窗外,冷寂无声,月芽的余晖撒落在树梢间,清冷中带着早春的一丝寒气,偶尔有风袭过,吹动树梢时就仿佛手指划过琴弦上的乐音,优雅低沉如幻,让人更加凭添了许多的期盼。
所有誊写过的信件早已由暗影悄悄的转送了出去,轻展轩等三人入宫也有一时间了,该是回来的时候了。
梆子敲过了四声,过了五更天就要亮了,大门口终于传来了影影绰绰的人影,“回来了。”欧阳永君迎到门前,如果不是他身子一直没有复原,这一次他一定是要随着父亲一起入宫的,对于无相国的这个皇帝他有着说不出的恨与好奇心,就是他的密旨害死了他阮家上百条的人命。
想象着阮府被火烧的凄惨景象,想象着娘亲被火火烧死的惨状,欧阳永君与凤巧无不悲痛。
门外的三个人悄无声息的闪进了屋子里,轻展轩立刻将门窗一关。
“爹,一切都顺利吗?”欧阳永君满怀期待的追问。
阮宏谦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书信已送至皇上手上,我也亲眼看着他拆开了,他看了之后就传了宫里的御林军统领,至于说了什么我们也听不清楚,但显见皇上已经对白寅有所怀疑了,我想他必是吩咐御林军要防范白寅狗急跳墙的带领手下冲入宫中对他不测。我们一路从宫中赶回来的路上到处都是巡逻的官兵,这些官兵想必是白寅分散到京城各处准备起兵造反的,也有可能是他在到处搜索我们的踪迹,他还是不死心的想要夺回密旨与那些信件,所以大家都要小心了,尤其是凤巧c毓妍和沁丫头。”
“我看,不如明天就送她们出京城吧,这里太不安全了。”轻展轩也担心如沁,必竟她是有身子的人了。
“不,爹,女儿不离开你们,当年女儿就没有陪着爹同生共死,这一次女儿一定要与父亲和弟弟一起共存亡。”
“巧儿,爹知道你的心意,可是你留在这里,徒让爹担心你的安全罢了,倘若白寅真的派人杀来,我们人少,除了拼杀,就有心而无力保护你和毓妍了,还有沁儿也是,身子重更不适合留在京城里,逍遥王说得对,我看连夜就要将你们送出城去,这样才安全。”
如沁立刻摇头拒绝了,“轩,我要留在京城里,说不定我也可以帮得上忙呢。”
“沁儿,眼下即将面对的就是一场硬仗,只要我们胜了白寅,一切就已成定局,所以阮伯伯的话是有道理的,我不想在我不留神的时候你受了伤。”轻展轩关切的劝着如沁。
不情愿的点点头,“好吧,如果只是与白寅交手,那么我同意出城,我就在京城外等候你们的好消息。”
屋子里如沁与凤巧终于同意了阮宏谦与轻展轩的决定,却不想院子里立刻就传来了打杀声,轻展轩暗叫一声不好,身手敏捷的将如沁带到怀中,“二弟,你和阮伯伯保护好毓妍与凤巧,真没有想到白寅的速度竟会这么快,居然就被他找上门来,我原以为他要明日夜里才会行动造反,看来我们还是低估了他的野心。”
“轩,我们即刻入宫,如果白寅对我们已采取了行动,那么他也就一定是谋反了,这是他最后一次机会,算计了二十年了,我猜想他不会放过这最后的机会的,而白寅的造反就是我们为阮伯伯平反的时间到了,只要拿住皇上这个挡箭牌,就可以减少我们的伤亡,只是我在怀疑皇上的力量到底能不能够抵御住白寅的突然叛乱。”
阮宏谦悠悠望着窗外的乱,院子里有轻展轩的暗影在誓死的保护着他们,所以暂时这屋子里还是安全的,但是白寅手下的官兵只会越来越多的涌进来,离开,才是上策。
“依我看,皇上也不是善辈,从他唆使其子慕容峰潜入东齐来看,他早就在开始放长线钓大鱼了,如果我猜得没错,他早已知晓白寅的一切,只是与我们一样一直得不到那些密信罢了,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