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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子、金疮药、鼻烟壶......,一股脑儿的往老疤面前一扔,路云风急匆匆奔到了坡顶,先往道路上看了几眼,然后打理好马匹牵着跑了下来。

    找到的几包药粉,已经全部敷到了杜全身上,老疤手里正拿了一个圆牌,眉头紧皱的端详着。

    “疤爷,还没人追来,忘了跟您说,我见过冯掌柜,他说让您去找东家帮忙,您快走吧。”路云风嘴上说着,俯身抱起杜全,极为费力的把他托到了马上。

    坐骑只有一匹,再多也驼不了三个人。老疤向来不是拖泥带水的人,手里的圆牌往怀里一塞,地上的碎银子也都捡了起来,翻身上马从行囊里找出绳索,把杜全抱在胸前,牢牢的跟自己捆在了一起,摘下挂在鞍后的箭囊递了过来,然后回身在马包里掏摸着,扬手把那根黄铜木和一个小包裹扔给了路云风。

    “诺,你的东西。路小子,我走了,路远地滑,你自己一路多加小心。”说完坐于马上双手忍痛抱拳,郑重的施了一礼。“这次我老疤承了你的人情,且容后报。”

    “不敢疤爷,我当不起。”路云风慌忙的回礼之后,手里的马缰绳递了上去,“盼您一路平安,快走吧。”

    老疤颌首调转了马头,“呵呵,死不了,那就得挣着命的活!兄弟,咱们后会有期。”双腿一夹劲力使处,马儿轻嘶着奔出,不一会儿就消失在了杂树丛中......

    山风阵阵,树木摇曳,扑簇簇的落雪空谷传音。路云风愣愣的站在原地,一时之间竟有些茫然。随手把箭囊背到了身后,下意识的解开小包裹,望着已经揉搓成一团的上等烟叶,嘴角不由的泛出苦笑,开始思忖着自己的行止。

    老疤走了,他和杜全的伤势,最乐观也得三两个月方能痊愈。六里铺不能去了,似乎只能回家。

    可是明年呢?出山至今,满打满算也就个把月,如今跟三江车行结下了梁子,倘若他们盘踞在六里铺不走的话,开春以后,采买的活路还能不能干?难道,从此躲在山里不出来了?

    这肯定是不行!

    车到山前必有路,不妨到时再作打算,只是回了家,恐怕不能跟老爷子说实话。

    脑中思忖着,眼神扫过雪地上的几个鼻烟壶。

    这东西苍横山一带把玩的甚少,外埠的商贾有人会随身携带,据说好的鼻烟价格甚高,未曾想几个粗豪汉子几乎人手一个,这瓷质的小玩意上面描龙画凤,看起来很是精致,路云风终究是有些好奇,随手便捡起一个端详着。

    就在这时,远处隐隐约约传来闷雷似的声响,有无数只马蹄在大地上奏出急促的鼓点,正从六里铺方向迅速的朝这里接近。

    路云风心中一凛,握着那鼻烟壶就往大路上急奔,这股马队十有八九便是追兵,老疤刚刚才走了不到半刻时辰,两人合乘一骑,纵然不考虑伤势也肯定跑不出多远,对方策马追赶,从现在的速度来判断,恐怕用不了多久便能追上去。

    堪堪跑到路边隐于土丘之后,百丈外已经是蹄声震天,隔着老远,一眼便看到了豹皮巾遮住口鼻的刘富贵,路云风不假思索的解开抛石索,随手把那鼻烟壶放了上去,暗算着双方距离不足四十丈时,身形由低到高猛然旋出,手中抛石索一伸一缩,鼻烟壶化作一道白光疾飞而出。

    刘富贵正牙关紧咬的策马狂奔,胸膛愤怒的好似要炸开一般,心中不下百遍的赌咒发誓,一定要抓住那渡口行凶的小子,断了那双行凶的手,再用那对该死的三棱刺戳够一百个窟窿,然后把他绑到树上鞭打至死,方能一泄心头之恨。

    心中狠毒的念头正在打算个不停,眯成一条缝眼睛忽然察觉到异物一闪,脑筋尚未转过弯来,右肩胛便是嘭的一声遭受重击,马行甚速,巨大的惯性无形中增强了打击的力度,那异物炸开后四下里飞溅,刘富贵如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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