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清皇帝虽是不惑之年将过,身子也是保养得当,不显得有颓疲之势,故此皇朝上下乃至京城各个朝臣府所在的地方都是国泰安民,民风也是较前朝开放圣明许多。.
“馒头,新鲜的馒头。”街上摆着各种的小摊,上面琳琅满目,有饰品,也有吃食,一些人还在吆喝,秋风凉人,大街上却丝毫未减半分热度,馒头包子蒸煮的热气腾腾而升置上方。
一些贩集的小贩拉着驮着货的驴匆匆走过,“客官,需要来点什么?”摊上的一个应该是小二的男子从肩上扯下麻布利索地擦干净一张桌子,示意驮着货的几个人坐下。
“三碗面。”正中的一名男子带着蓑衣,头上的帽子有些低,看不清眉眼,只听得声音。
小二见此,贴着笑脸说道:“客官们,瞧你是外地的吧。”小二的一席话令得两边的人的手同时朝下摸索着什么东西,不过小二并未看见,仍是说着:“倒是小的多嘴了,虽然这秋日凉风,天色阴沉,不过却是不会下雨的,客官眼瞧着应该是要赶路的,穿着蓑衣不便,脱了倒是要好赶路一些。”
“多谢小二的提醒。”中间深色衣裳的男子开口,左手轻轻扣了扣桌面,身旁的两人的手皆是松开了下来。
见客官并不为所动,小二自讨没趣地转身,脸上还带有一股子的嫌弃鄙夷,却突然的从街头那边传来马蹄声,原来是正二品的副都统安元巡视,小二被吸引了过去,凑上前看。桌上的三人对视了一眼,默默地点了头,随即拉着驴子朝着一旁的小道走去。
凑热闹去看安元队伍巡视的小二回头,却看见桌上空空如也,只有一锭银子,吐了一口唾沫,“呸,真是群怪人,”说着拿起那锭银子,往荷包里揣了去,笑呵呵说道:“今天真是赚了。”
皇宫,一名宫女被侍卫拉着到了凤仪殿殿中,余光瞥见整个大殿皆是贵人以上的主子,皆是盯着自己看,似要把自己背看出个洞来,心里不由得紧张起来,“奴婢参见皇上,皇后,贵妃娘娘,各位小主。.”这名宫女跪在地上瑟瑟发抖,不敢抬头看坐在上方的皇上。
“你是露秋?”陆霖沅开了口,看着面前的这个宫女不可置否地点点头,“朕问你,今日申时端嫔喝的茶可是你沏的?抬起头来,回答朕!”
陆霖沅最后一句掷地有声,使得露秋哆嗦打得更甚,抬起了头,看了一眼陆霖沅却又很快地低下了头,使劲在地上叩着,“皇上,奴婢什么也没做,不关奴婢的事。”
陆霖沅皱了皱眉,戚彩偞瞧着眼前的场景,起身走到宫女身边,声音刻意放得轻柔了些,说:“你且一五一十的说,只要你没干过,便不会冤枉了你去。”
“是。”露秋在戚彩偞的安慰之下,变得不甚之前紧张,看了一眼跪在自个儿前方的端嫔,说道:“今日申时,端嫔喝了杯茶,然后说脑袋有些沉,于是奴婢便扶着端嫔上了床,奴婢就退到了屋外,本是该好好守着的奴婢,不知道为什么就打了盹儿,再醒来的时候,便瞧见,瞧见......”余下的露秋也说不出口,只得留下些嘤嘤地呜咽声。
“皇上,你听见露秋说的话了罢,臣妾真的没有说谎。”端嫔听见露秋说了这番话之后,便开口解释道。
“露秋是你的贴身侍婢,说的话当然向着你。”此时一边有个女子开了口,戚彩偞望去,原是近来得宠的玉贵人,玉贵人这番话说出来,露秋脸色变得煞白,再望向皇上,却看不出神情,只得一个劲地叩头,说着:“皇上,奴婢所言句句属实,若是有半点不真,便五雷轰顶,不得好死!”
而一边的端嫔被玉贵人截得说不出来话,一双眸子死死盯着玉贵人,只吐出了,“你,你。.”端嫔看着玉贵人姣好的面容,心里对陆霖沅却又是多了一丝怨,说道:“你这般做作,幕后黑手莫不是你?”
玉贵人脸上露出一丝鄙夷,说道:“我?臣妾不敢,即便是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