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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烟儿顾不得下身撕裂的疼,挣扎着,欲起身。     绿膻拦住她,“王妃,真的不能下床,你现在身子都成了这样,再有个好歹......”     林烟儿挥开她,痛心疾首道:“你让我如何安稳在榻?”     方才凌厉的眸子似乎只是绿膻的一个错觉,此刻的林烟儿又软弱至了极处,任凭泪水乱溢,糊花了脸,“她如今尸首未寒,却被人掷于乱葬岗,我岂能任由野狗,秃鹫糟蹋她?”     绿膻拼命摇头,哽咽道:“可是王妃真的不能......”她咬咬唇,似想到了什么,她握住林烟儿冰沁的手,“王妃,让奴婢去吧,王爷不让王妃出去,但是奴婢可以,奴婢替王妃好好去葬了翠笙。”     林烟儿心一颤,她看向满是泪的绿膻,鼻子酸酸的,反抓住她的手,恳切道:“绿膻......谢谢你。”     她是*,出生从未受人期待过,父母认为她是赔钱货,早早就把她卖了出去,她辗转几户人家,遇到的都是欺奴侮婢的主子,即便是要干没命的事,都是冷冷吩咐了她们,道谢是闻所未闻......     绿膻拭泪,眼眶晶莹的泪花闪在林烟儿眼里,她道:“王妃是奴婢的主子,主子要仆人干什么,奴婢就干什么。”     ......     一阵子的叮咛后,绿膻半夜抹黑地出了府。     临走前,林烟儿让绿膻把烛火多点了几盏,昱奕皎皎,织盛得门外人影浮动明晰,如同自己的心思,渐渐豁朗起来。     ......当日陆一璟已经表明了态度,是绝不会管自己父亲这事,林烟儿明白他,若是帮了自己的父亲,就是让皇上彻查,那样只会翻出他贪墨之事。不管他对自己是如何的态度,自己对他有多少的失望,但他毕竟是自己的夫,自己如何能为了父亲而葬送了他。     但父亲抚育自己十几载,劬劳种种皆是历历在目,临嫁的密语遮泪,犹更视前所余。其情恩深重,本就竭力难以为报,如何能凭轼旁观持漠然之态。     可是.....如今发生这般两难全的事,让林烟儿如何抉择?     晚风吹动,掀起一丝冷意,林烟儿不自禁地搂紧身子,袖口下滑,露出皓腕上那抹细嫩晶莹的绿,一个大胆的念头在她脑海应运而生,渐渐成形。     到了昱日,林烟儿只着了一件白色圆领中衣临窗而坐,看着面前翠绿藏莺,暖风熏熏,拂稀红坠叶,一路小径香砌。     绿膻手上拿着方热好的药,踩着残花瓣穿堂走来,“王妃。”     绿膻递上手中的青纹瓷釉白玉碗,俯身侧耳低语道:“奴婢昨日已经给翠笙置备好了坟冢,也立了碑,王妃且安心。”     林烟儿忽地双目又有些模糊,小声回道:“......谢谢。”     绿膻温笑,只说道:“这是大夫开的养身子的药,王妃快些喝吧。”     林烟儿握着白玉碗,贴手的是冰沁的凉意,她看着半澄澈药水里自己的倒影,踯躅了半天才道:“绿膻,你能帮我个忙吗?”     绿膻哪里受得了林烟儿如此的请求,连忙道:“王妃尽管吩咐便是。”     林烟儿舔了舔干涩的唇瓣,曾经这里只要稍有干裂,翠笙便会拿油胭脂给自己抹上一抹,如今这些细枝末节的一个小事,却都随着翠笙乍离而逝散了。     片刻的沉静,林烟儿才回神过来,娓娓道:“王爷不限制你的出入,你可否在库房找些值钱能当的物件,替我出府将它们变作黄白,再租一辆马车,备些要用的细软?”     绿膻惶骇,“王妃,你这是要做什么?”     林烟儿摸上手间,珠翠冰凉刺得她心头剧烈跳动,“我想去见见我的父亲......狱所阴冷,父亲膝盖不好,容易犯疼,我想带些卫寒的物拾过去,好让父亲姨娘取暖。”     绿膻体贴她的心思,但还是问道:“王爷将王妃深锁后院,如何出得去?况不提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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