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眼神闪烁,低了头,惹得陆霖沅更加愤懑难当,“你们这些上不能匡主,下不能益民,简直就是些蠹虫!”
一朝圣怒,让所有人筛糠子般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林白看了看众人,似想到什么,双手不停搓弄着,面红耳赤,一咬牙,“皇上,”林白朝着陆霖沅俯身一拜,道:“北直隶甾害发生之由,乃是因为冬日的积雪在入春后大面积消融,使得水位上涨,才导致洪水溢出甾害来临。微臣认为既要以绝后患,也要赈灾施粮以安抚民心。 ”
历来灾害不断,戕害了多少百姓,让赈灾粮饷哗啦啦一如黄河之势奔涌不复还,就是没见到有什么起效,陆霖沅神色稍霁,心中明白仅凭捐款施粮,只能起一时之效,到了来年又会复发,“自是这个道理,只不过现如今,朝廷拨款下去之后,实在拿不出余钱开凿运河。”这也是陆霖沅今日叫这些人来的目的,他心知这些大臣们都是有家底的,若是林白愿意捐囊相向些黄白之物,那么问题便都迎刃而解了。毕竟他家中那个姨娘可是出处商贾大户。
“皇上,微臣的意思不是开凿运河。开凿运河不止费财也需要时间,即便治本也解决不了现今之急。”在官场插科打诨数年,林白还是能够猜测到陆霖沅一些想法的,于是连忙回道,生怕迟疑片刻,陆霖沅就乘胜追击让他自掏腰包。
“那是?”
“运河从南至北,另起了许多旁支水渠,以避免甾害,但因每年水势过大,这些水渠不止没起到分流之效,更加快了水势到田地作物的时辰,导致百姓来不及为灾害作准备,”林白一席话如同掀开了一道帷帐,让所有人眼前一亮,顿时事物明朗了起来,“依微臣所见,应该在水渠旁修建水库,在水流过大之时蓄水防止洪涝之灾,在干旱时又能以此作为备用。”
“妙哉!”陆霖沅重重拍了桌子,脸上喜不自胜,随即起身,走到林白跟前,拍了拍林白的肩头,道:“相对开凿运河,修建水库所用之资不过是冰山一隅!爱卿果然是朕的左膀右臂。”
在场的其余大臣见此,皆是纷纷贺喜,赞叹“林大人巧捷万端”。心里也都为了不用捐款纷纷松了一口气。
然而林白神色稍跃然那么一瞬,随机又耷拉了下来,略微迟疑片刻后跪了下来,看得众人纷纷不解,听得他道:“微臣愚钝,这个法子不是微臣想出来的。”林白心中犹如万鼓作响,生怕错说一句话,便惹皇上多疑。
这话一落,众人皆是一愣。
陆耀之看着林白,觉得隐隐有什么东西正要破土而出趁势而为。
“这法子其实是四王爷想出来的。”林白说完做了个万福礼,“微臣不敢贪功。”
“四王爷想的?”陆霖沅蹙眉,打量起林白来,似在掂量这话里有几分真假。
毕竟四王爷和林白的关系众所周知,平素四王爷在政绩乏善可陈,这成婚不过几日,便突然这样子,很难不让人怀疑他以前是在韬光养晦.....
众人心中纷纷腹诽。
陆霖沅脸色阴沉,身旁的陆耀之自然也好不到哪儿去。
林白依旧跪拜,挺着脖子神色清明,“正是,前日是四王妃归宁之期。所以席间时探讨了一番,这才有了这个法子,不过四王爷并不让微臣声张,但如此良方,微臣实在不愿它石沉大海,这般大的功劳,微臣若是冒名顶了,心中定是难安。”
要说林白不敢贪功那却是小看了他,但毕竟这法子是陆一璟想出来的,给他多大的
胆子,他也不敢和王爷抢功劳,况且四王爷和烟儿结亲后,四王爷的举迁更能让自己获益,若是陆一璟能因此被皇上重视......
林白言语有度,咬音咂字,神色之间坦坦荡荡,让人看不出一丝虚心和它想。
只是为何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