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落西山,光芒黯淡,万事万物到了休养时刻,鸟儿归巢,兽王窝穴,但也有专门在夜间出来行动的禽兽,只不过尚是三三两两,真正属于它们的时间还未到。河岸边,鱼儿畅游,似乎并不受外界影响,偶尔撞到某个物体也不会恼怒。
但许是鱼儿太过热情,这个看不出原样的物体动了动,纤细的手指似想抓住什么,却终究抓了空。艰难的挪动了一会,手腕一使力,腰背跟着配合,翻过身仰面躺在岸边,看着夜幕即将降临的天空,双莲深深的吸了口气,这次可真险。
浓墨一般的长发随意披散,因在河水里浸泡了太久,湿漉漉的黏在双莲脸上,有点凉也有点痒。伸手盘起发丝,再次深吸口气,双莲坐了起来,往左边一看,小将还在晕着,但从胸口的起伏来看,应该是没有大碍的。就地盘腿,双莲运转内力调整了一下呼吸,顺便烘干身上的衣服,湿黏黏的感觉不好还会影响行动。
过了一会,双莲睁开眼,褐色士兵服已经恢复原样,除了头发,其他地方都干透了,包括脚和靴子,内力雄厚的好处有时候就是这么简单。缓了口气,起身走到小将身边,双莲左右看了看,发现找不到可以用来捆住他的东西,她又不想用自己的腰带。视线下移,双莲顿时有了主意,跪坐在小将身上,手就摸了下去。
敢勒觉得有什么东西老在摸自己,弄得他很不舒服,刚想睁开眼睛就觉得手腕一痛,顿时觉得不好,猛地睁开眼,看到的就是双莲跪坐在自己身上的姿势。
“你,你要干什么?”敢勒脸一红,声音有些发颤,似在害怕双莲会做欺辱良男的事,若不是手腕被捆住了,这会肯定动上了拳头。双莲一开始并不知道敢勒的意思,但在他越发红得厉害的脸色中,还是明白了自己竟被当成了女色魔。
轻笑一声,拍拍敢勒的脸,双莲看了他一眼就起身,虽然只是不带情感的一眼,却还是让敢勒看懂了她的嫌弃,不由得胸口一堵。闭上眼感应了一下四周的环境,双莲选了一个方向,决定带着敢勒先到那里去躲一躲,等天亮了再说。
敢勒不会水,落水的时候吃了大亏,又生生受了水流的巨大冲击,内里早已重伤,在双莲面前并无一争之力,加之手腕被缚,暂时做不出动作,只得跟在双莲身后行走。双莲一手拽着绳子一手握着匕首,戒备的观察四周的环境,夜晚的林子最不缺以人为食的猛兽,便是功法大突破的她也不敢随意托大,须得谨慎。
敢勒走着走着就有些别扭,没了裤腰带的感觉真是不安全,好在他的裤子都偏小,总不会突然掉落下来。还好被扒的是腰带,若是身上的衣服,可就不好了。
看着双莲的背影,敢勒眼神有些复杂,恍惚间,眼底似升起了一丝杀意。
走到一个山洞,双莲用力一推,就将敢勒推到了地上,在洞里转了一圈,发现没有兽类居住过的痕迹,也没有毒蛇盘旋的可能,就去寻了几张大叶子和一些树枝。将洞口遮掩好,留出几个通气的孔子后,双莲开始取火,好在身上的一些东西并不惧河水浸泡,极大地方便了她。火堆燃起的瞬间,敢勒就挣扎着爬了过来,身上的衣服湿的很透,他又无法运转内力,一路走来,早就冷得够呛了。
双莲看敢勒面色发白,身体几度无力的样子,就靠近他,伸出手给他输了一些内力,若非活口价值大一些,她才不会费这个工夫。有了内力支撑,敢勒的情况好了些许,又靠近了火堆,打算就这么把衣服烤干。双莲想了想,再次坐在了敢勒身上,动手扒衣服,却见敢勒挣扎得犹如濒死的鱼一般,死活都不肯从。
“不要碰我!”敢勒嘶吼出声,像是见着杀父仇人一般,眼睛通红瞪着双莲。
“我也不想碰你,但你身上的衣服再不干,可就不好了,你现在还有点活命的价值,一旦你染了风寒,成了我的阻碍,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