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屋,呆鹏简单询问了一下小女孩病情。从小女孩父母嘴里得知,三天前她忽然高烧不退,时而呕吐。
人生病了本该去医院看病,但苗寨偏僻,信息闭塞,落后的很,而且信鬼不信神,更不用说是什么科学了。所以,任凭呆鹏怎么说他们也不听,坚持认为是中蛊了。无奈,呆鹏只能帮忙“解蛊”。
“好,我给她解蛊了,你们都出去!”他煞有介事地把其余人都赶出房间,只留下小女孩的妈妈。
他学着电影上道士作法的样子,画了一张“符”让麻家小孩喝下。其实,他早已趁人不备偷偷将随身携带的‘牛黄解毒片’放进了符水里。他再吩咐麻家用凉毛巾敷在小孩的额头上,每隔十分钟就换一次,不停的换。还特意嘱咐,鸡蛋、牛奶之类的食物在病好之前不能食用。第二天再来时,小女孩已然好了不少,烧已基本退却,麻家感激不已。
自呆鹏替女孩解了围,又替麻家小孩“解”了蛊,同学们都大感意外。
“没想到你小子还有这一手哦,牛B!”朱晓一竖起拇指赞他。
“嘿,呆鹏,你怎么弄得?跟我们说说!”孙云曦好奇加赞赏地问。
“没什么,我只是随便糊弄了一下而已。”呆鹏憨然一笑。
“切,‘随便糊弄一下’,还卖关子呢!”米青一旁不屑的样子。
那天,呆鹏从苗寨回到凤凰县城的旅馆后,就感到身体不适。第二天早上,其它同学都起床各干各的事去了,只有他迷迷糊糊地睡着,几个同学喊他也只是简单的应了一下。待傍晚同学们都回到旅社时,发现呆鹏仍然躺在床上人事不知的样子,这才意识到他病了,而且还病得不轻。大家把他送到县医院,却查不出是什么毛病,只是胡乱的开了些药后又抬回了旅馆。过了一天,呆鹏依旧人事不省,同学们都无计可施,正要打电话给班主任艾汝峰。
“中蛊?”突然,大家不约而同的想到这个词。
他们赶紧上网查阅一下有关“中蛊”的资料与呆鹏的状况进行对照,发现相当的吻合。
“糟了糟了,这小子真的中蛊了!”符春风焦急地挫折手,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如果告诉艾汝峰,他指不定又会遭到一顿臭骂和埋怨,不告诉他的话又怎么处理呢?中了蛊如果不及时解蛊的话可是要出人命的啊!
“苗族女孩!!”同学们几乎又是异口同声,“他们不是说她是蛊婆吗?我们找她,她一定会解蛊!”
“对,我们找她去!”符春风如抓到一根救命稻草。
正在这是,一个女声说:“你们是胡大鹏的同学吗?”
所有人同时循声向房间门口望去,却见来了个女孩,样貌清秀,衣着简朴——就是那个被寨子里的人认为是蛊婆的女孩吴思娣。
“乖乖,不愧是传说中的蛊婆,连呆鹏中蛊都能算到,牛B!”朱晓一惊得瞪大了眼睛。
“二货,胡说什么?”符春风白了他一眼,然后满面笑容地问女孩,“你是?”
“我是吴思娣。”女孩面无表情,极其冷酷,“我是来给他解蛊的。”
“真的哦,果然是高人!”朱晓一忍不住又插话。
“废什么话?一边去!”符春风喝他。
她怎么知道呆鹏中蛊了?难道她真的会算?
这事说来也巧。昨天,她碰巧一不小心听到一个从县城回来的人跟同村另一人聊天,说帮麻家小女孩解蛊的那个小伙子生病了,县医院却查不出是什么病,所以又抬回去了。
“嗨,十有八九是中蛊了,前几天他还帮麻家孩子解蛊来着呢!”村民摇头叹息。
“他真的中蛊了吗?我得去看看!”吴思娣有些担心,所以进了城找来了这个小旅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