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希望,因为,自己生病的这些天,自己不也没有来吗?他们并没有约定每天都要来啊。撒梦虎仿佛中来她的毒,他有心事就这样讲给她听,不管她在还是不在,他都愿意讲出来,管它呢,就当她在听好了。
“我要走了,时候不早了,明天我还会来,希望可以遇见你,我的心里不好受啊,我受这煎熬都是自找的,都是活该,最该杀的人是我啊,我哪有什么资格去杀别人......”撒梦虎说着,起身刚走了几步,那个熟悉的轻灵的脚步声传来了,“你终于来来,我等你等得好苦。”
轻轻将她揽入怀中,鼻子深呼吸,那熟悉的沁人心脾的兰香扑鼻而来,他不禁打了一个寒噤,“入冬了,要多穿一点。”
这话像是对自己说,又像是对姑娘说,姑娘穿的也很单薄,听撒梦虎这样讲,也忍不住点点头,俩人抱着,像是取暖,又像是想要努力通往对方的心灵,他们就这样默默无声地拥抱着,一直也不愿意分开。
第二天,万老爷差人来问事情的进展,“不行,撒公子,这边要抓紧进度了,这件事情后,紧急着就要大规模地运送兵器了,万老爷不想让你分心,希望你把书儿的事情放在心上,你看着办吧,就是这两三天的事情了。
就是这两三天的事情了,时间怎么过得这么快,他的身体一方面没有完全恢复体力,另一方面,他还在努力说服自己,到底接不接这单生意。接与不接,李琛都会死,即便是他不做,范大胡子为了钱财,也会找别人做的,做吧,与其让被人不知轻重,万一被人伤害了韩烟酒不好了,是啊,自从老鹰岩一别,又是许久没有见到她了,她还好吗?她的身体完全康复了吗?
夜雾笼罩着大地,很多罪恶都是在黑暗中产生的,包括撒梦虎在这芭蕉园中享受的约会,他早已不是清净之人,又何必清高自大。他本来就该死,我不杀他,天理不容,明晚,我就悄悄地把他杀了,为死去的娘亲报仇。就这样孤身地去杀了他,可以吗?今晚,你还会来吗?明晚,我就会去杀人了,也许,今晚就是我们的永别,你在吗?我们好好享受今晚的夜色吧,明晚,谁知道明晚属于谁?
撒梦虎耐心地等到二更,比预想的时间稍微迟了点,但她还是如期而至,一番云雨过后,撒梦虎摸着那温润的玉,贴在自己的心上,“可以给我吗?”不一定要晓得这玉的女人是谁,但哪怕是作为信物也好,今晚,是否是作为最后的告别?谁知道呢?有了它,这块玉会带给他好运,他这样想着,他以为姑娘会亲手解下来,双手亲自奉送给他,可是,他错了,他以为这连日以来的约会,他们彼此熟悉,甚至是对方的每一寸肌肤都再熟悉不过,他以为他们是心灵相通的,可是,姑娘拒绝了他的请求,她没有满足他的需要,最后,她深情地望了他一眼,与以往的告别方式不同,她今晚看起来比任何时候都要故作神秘。
入冬的早晨,山区天亮得更晚,撒梦虎因为昨晚会得更久一些,更想到今晚会有一场旷日持久的战役,想都不想地睡到日上三竿。
正在朦胧间,被周媛媛叫醒了,“二爷,你还记得韩姐姐吗?”
撒梦虎被周媛媛这一声喊叫惊呆了,怎么他,难道她听见自己说梦话了,莫不是做梦的时候把今晚要做的事情给泄密了吧?
“记得啊,她怎么了?”
“她们家老爷死了?”
撒梦虎使劲揉了揉眼睛,“死了?”谁在开玩笑,分明记得是今晚才采取行动的啊?怎么回事,难道我已经把李琛干掉了?“今天是什么日子?”
“今天是秋分啊,你忘记了啊,这一个月我们按照您的吩咐,都在祭月啊?现在晚上降温降得快的很,你晚上就不要去园子了?”周媛媛一边说着,一边紧跑慢赶地跟在撒梦虎身后。
撒梦虎没来得及洗脸梳头,披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