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于体外四散冲击着。
克制是源于理性,但隐藏在骨子当中的杀戮却是从修炼这种功法之后便注定无法抹除的,而且只会越积越多。
天色完全暗下来的同时,陆冲霄如野兽般低低咆哮了一声,随后朝那些仅仅只有自己能看到的敌人们下手了。
与此同时,九名姿态各异的异兽们正在不远处屏息观看着,而且越往后看脸的表情便越震惊。
“装出来的?”
“换你,你装的了这么像吗?”
“废话,就是装不出来才要跟你们确定一下他是不是装的,我要是也能还用得着怀疑?那肯定就是装的啊!”
“我看你说的才是废话,自己又不瞎,看不见吗?”
“可这反差未免有些大得过分了啊!”
t
“都是真的,只是真到有些极端而已。”
“任由他如此吗?”
“你的意思呢?”
“半残。”
“凭什么?!”
“防患于未然。”
“这有个已然的怎么不见你动他?”
“屁话,我打得过破煞?”
“所以把挑软柿子捏说得如此理所当然的你还要不要脸了?”
“我不就这么随口一说嘛,你见我真动那小子了!?真是的,听风就是雨”
几名异兽交头接耳地相互谈论着,破煞却是始终都没有参与到这些讨论当中。不过在又看了片刻之后,也是一转头看着同样沉默不语的三窟老头道:“可?”
三窟老头缓缓摇了摇头:“否。”
“否?”
三窟老头却又点了点头:“可。”
破煞面色凝重地再次转头看向了陆冲霄所在的方向:“你觉得还来得及吗?”
三窟老头对此不置可否:“那得看这少年动作如何了。”
“散了吧。”破煞没有再多说什么,只随意摆了摆手之后便独自离开了。
众异兽平日里想来便都是遵从破煞之号令的,听他如此说时,纷纷先后离开了此处。不过最先考核陆冲霄那三关的人倒是还依旧面色各异地呆在这里。
炙岩依旧是一副石人的模样,此时有些百无聊赖地捣鼓着自己身的石块,看到众人都走之后有些纳闷儿地四下看了一眼:“他们就不想知道最后的结果吗?”
三窟老头淡淡一笑道:“难道你留在这儿图的是看那个明显到不能再明显的结果?”
炙岩憨憨一笑道:“老头,做人还是不要太奸的好,免得哪天把自己给活活累死了。”
三窟老头却只是不以为然地瞟了他一眼:“这就是你始终不愿化作人形的原因吗?我是不是可以简单理解为你的智力不支持你完成这种蜕变?”
炙岩闻言满含不屑之意道:“笑话,还真以为修成人形就有什么了不起的吗?你又不是不知道,想当初”
“行了,少说两句憋不死你。”逆鳞一改先前的媚态,面色冷然且阴翳地看着炙岩道:“乐意待就在这待着,不乐意趁早滚,哪来那么多的闲言碎语可说?!”
炙岩听她如此说时倒也不恼,只是略含讥诮之意地随口道:“你们女人就是矫情得很,一件过去不知多少年的事还非得记到死。现在我这还没真提呢就跟我翻脸了,要我真说出口你还不得跟我玩儿命?”
逆鳞神色如毒蛇般阴狠地死盯着他阴声道:“你可以试试。”
“就说我脾气一直都挺好,也别这么激我啊!你不知道老实人一旦真生气很容易把事情闹大的吗?”
“我脾气一直不好,也没见自己闹出的事有多小,你今天是非得试试不可吗?”
“呵呵,也行。”
三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