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没几个乐意的。
所以几乎只过了片刻之后,这些人便七手八脚地抬着宋蓝跑路了,只留下方晗面色有些惶恐地呆立在原地,不知道自己下一步究竟该怎么做。
方晗本以为自己已经足够勇敢了,然而当他方才真的闯下大祸时她才开始认清:所谓的勇敢只不过是一时冲动所激起的叛逆而已,自己终归还是需要他人庇护的。
想通这些后,方晗沉默地转过了身,迈步走向了回城主府的方向。初时还只是一步步地慢慢前行着,但越到后来时她便走得越快,到最后已经完全不顾形象地狂奔起来了。
黎明时分,第一缕晨曦自东方缓缓露出,照射在了城主府门前。方晗此时就这么面色苍白地立于门前连连喘息着,甚至无心去擦拭自己额头上渗出的细密汗珠。
“吱呀。”府门毫无征兆地打开了,自其中脚步稳健地走出了一人,赫然是一夜未眠的方关南。
“父亲晗儿刚才杀人了。我好害怕”方晗此时已经不记得先前跟父亲的争执了,只是下意识地扑到了他的怀中埋头啜泣着。
方关南面色平静地拍了拍女儿的后背,随之言语颇为简单地安抚道:“晗儿不怕,有为父在。”
清晨,宋府。
“你说什么?!”宋华江目眦欲裂地一脚踢翻了眼前跪着的下人,随后更是抬脚狠踩在了他的前心上:“你再说一遍!”
那名下人强忍痛苦颤抖着禀报道:“少爷他于夜半时分被城主的女儿方晗在十字街头给杀了,现在尸首就停在院中。”
“这这怎么可能!方晗她为什么会杀蓝儿?!”宋华江直到现在都不愿意相信自己儿子的死讯是真的。
下人不敢有所隐瞒,这才简单地将昨夜所发生的一切都讲给了宋华江听。
宋华江听罢双拳不禁紧握了起来,说出的话更是几乎从牙缝中挤出来的:“方晗啊方晗好狠的小杂种!纵是我儿言语略有得罪,总归也不至一死啊!你们也是废物,难道就任由你家少爷如此死在你们面前?”
下人心道是你儿子自己作死去调戏人家锻体七重的强者的,被秒杀了关我们屁事?但这话自然是不敢对宋华江说,尤其是见他似乎有意迁怒于自己等人时,急忙话锋一转道:“老爷您先请息怒啊!小的还有下情回禀!”
“讲!”宋华江厉声喝喊着,心中却已经开始盘算该怎么折磨这些没有保护好自己儿子的废人们了。
那名下人舔了舔自己有些干涩的嘴唇后转着眼珠道:“其实在那女人动手前我们便已经出言警示过她了,说我家少爷乃是宋家的独苗,以后更是要继承老爷您一片家业的族中柱石,让她无论如何也要看在老爷您的面子上手下留情,不要伤及少爷他的性命。”
宋华江闻言这才面色稍稍缓和了几分,冷哼一声道:“这倒是几句人话。怎么,你们说完这番话后那丫头还是不依不饶的吗?”
下人见自己的谎话有效果了心中大喜,面上却是愈加悲愤道:“岂止如此啊!那丫头不仅不买您的账,还极为无礼地对您破口大骂!那骂出的话唉,小的实在不敢讲啊!”
宋华江用力一拍桌案道:“说!一字不漏地说给我听!胆敢有半点隐瞒,我剥了你的皮!”
“她说老爷您不过是仗着有几个臭钱这才引得几个不识好歹的小虾米来阿谀奉承罢了,本身并没有什么实力。在斗泰城中还不是要受她父亲的摆布,还说老爷您在她眼中只不过是一条摇尾乞怜的老狗罢了。今日杀了宋蓝这狗崽子只不过是略施惩戒而已,若宋华江那老家伙还是不是好歹,定然将他全家的狗子狗孙都尽数屠戮”
“够了!岂岂有此理!她方晗真觉得方关南在这斗泰城中能够一手遮天了吗?!”宋华江近乎疯癫地胡乱砸着自己伸手所能接触的一切,看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