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击掌声响起来,接着褚非离的声音也响了起来。
真是冤家,想见的人没有等来,不该来的人却又见着了,
瑾妍明知道褚非离看似夸赞,实则是说自己糟蹋了好笛,她懒得跟他计较,权当他在夸赞自己吧,她收敛了心绪,深呼吸一下转过身子说道:“呀,褚公子原来是会听曲的,小女子以为您除了翻窗越墙外、”
只是,瑾妍的话说到一半就停了下来,因为她看到了褚非离身旁立着一个甚是眼熟的儒雅的男子。
瑾妍极力回想着自己在哪儿见过这个男子,她根本没意识到自己说到一半的话有多么的让人想入非非。
褚非离倒是完全没在意瑾妍的揶揄,也没有理会瑾妍停住的话头会让身边的人听着认为他和瑾妍暧昧不清,他只似笑非笑地拿眼打量着瑾妍,只是看着看着,眸中竟泛起了一丝冷意。
今日的瑾妍穿着一套鹅黄色暗纹交织着木槿的裙衫,云鬓素钗,简单中透着灵动,尤其是髻边那一朵小小的粉色木槿花,更是让瑾妍看上去明媚了不少。
褚非离身边的男子心情可就复杂的多了,瑾妍那一曲越女歌,他自然是知晓的,那曲中缠绵情意,彻骨相思,已经让他脸色铁青,再看到瑾妍一身看似随意简单素净的装扮,却又处处透着精心搭配。他的心中有着说不出的五味陈杂,尤其是她髻边那一朵粉红更是刺眼扎心般地难受。
“啊,我想起来了,你是秦漠秦公子。”瑾妍想起眼前的人正是上次在青莲寺有过一面之缘却又明显和慕瑾妍是旧识的秦漠。
“正是在下,慕姑娘好记性。”秦漠倒不是因为褚非离在场而掩藏心中情绪,只是上次他与瑾妍在青莲寺见面后,已经将瑾妍溺水失忆的事查得清楚明白,他如今亦只能当个陌生人一般地慢慢接触瑾妍了。
“秦公子也喜吹笛?”瑾妍见秦漠一眼不转地望着自己手中的玉笛,便问道。
问完后,瑾妍又急忙将短笛收回了袖中,倒不是瑾妍小气,舍不得将玉笛供人观赏,只是上次在青莲寺她便感觉到了秦漠对慕瑾妍的不同之处,如若他一会借自己的玉笛是借呢还是不借?她才不要别的男子碰她的东西呢,还是收起来才是妥当。
“越女歌本是欢畅淋漓的示爱之曲,慕姑娘吹得凄凄哀哀无比失意。我这表兄对诗书和音律可是痴缠着呢,他吹奏的曲子也是悦耳异常,慕姑娘不妨借你的玉笛来一用,我也也可一饱耳福。”褚非离就似完全没看到瑾妍将短笛已经收起来一般地说道。
柳儿曾说过秦漠是个十足十的纨绔子弟,所以瑾妍估计到秦漠会借笛,却没想到一向少言寡语的褚非离却说出这话来,并且还是**裸地嫌弃瑾妍的曲子吹得凄凄哀哀。
不损我两句你会死啊?瑾妍心中忿忿不平地想到。
“吹曲倒是没什么,慕小姐的笛也就罢了。”秦漠说着拿出了一只与瑾妍玉笛同色的一管洞箫。
“不知慕小姐可愿与我合奏一曲?”秦漠顿了顿说道。
“我倒没什么,就是怕一会有人嫌我碍手碍脚影响了秦公子的箫音呢!”瑾妍说着拿眼瞪了下褚非离。
褚非离非但没有介意,他的唇甚至微微上扬成了一微笑的弧度。
对于瑾妍的话,秦漠什么也没有说,他只执箫于唇前,瞬时,如鸣佩环的玲琅之声洋洋盈耳。
也许是秦漠清空逍遥的箫声感染了瑾妍,她竟心念微动不自觉地拿出了短笛,合着锵锵箫声吹了起来。
两种乐器本不搭调,一刚一柔,一扬一抑,一个轻巧婉转,一个浑厚悠扬,一曲《雨碎江南》被两个人极其和谐地奏了出来。
褚非离本不知道秦漠跟瑾妍之间有什么是非曲折的,但是这一曲《雨碎江南》之后,他听到了箫声中的绵情意,瑾妍的笛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