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妍,你终于想起来了?”男子满脸喜色,他突地上前道。
翠岫以前不贴身照料瑾妍,也极少出梅园,对于眼前的人自是不识得的。看样子此人虽是小姐以前识得的人,可她知道小姐溺水后不仅性情变了,以前的人和事她也都忘记了。她见男子大步靠近小姐,忙上前一步,将瑾妍的身子大半都隔在了自己的身后,男子见状,也知自己越了规矩,忙顿住身子。
“话说你到底是谁啊?”瑾妍见翠岫和男子都面露尴尬,便率性直肠地张口就问。
可是问完后,瑾妍看到翠岫和男子诧异的神色,才知道自己又莽撞了,毕竟这话问得干脆直接,毫无闺秀之仪。不过,管他呢,自己才不在乎别人怎么看待和评论自己呢。
“在下是秦漠。”男子望着瑾妍,一字字地答道。
原来这就是秦漠,看来褚非离说秦漠夸这慕瑾妍有才气,果然是有渊源的。只是眼前这风度翩翩,儒雅男子怎么会是柳儿口中的纨绔子弟呢?
“原来是秦公子,久仰,久仰!”瑾妍一边胡乱应付着,一边退到马车旁,扶着翠岫的手上了马车后转过头大声说道:“瑾妍今日还有要事就先行一步了。”
不待秦漠反应,瑾妍便入了车内,也不管愣在原地、一脸怅然若失的秦漠,直接吩咐小厮驾车离去。
刚入了城,瑾妍便遣小厮驾车先行回府,若老爷夫人问起,便说自己有些物品需要采买,晚些自会回去。
翠岫是知道瑾妍支开小厮的目的,自然也就会帮着瑾妍遮掩,并告诉小厮,自己会照顾好小姐的。
下人们对二房一向怠慢,该办的事虽然不敢不办,但能缓上个一时半刻的,也绝不愿意立即就去办。这瑾小姐近来刚烈强势了不少,看老爷的样子竟更为喜欢这个女儿现在的样子,于是,下人们一改往日对待二房的样子,成了尽心称职的好奴才。所以,本还在担心自己离开后,瑾小姐要是出了事,自己必担责任的小厮,一听翠岫揽下了照顾小姐的任务,自是欢喜地驾车离去。
对于当铺的行情和首饰应得的价值,瑾妍是不清楚的。所以,瑾妍打算拿出一对碧绿的玉滴耳坠子来验验行情和老板是否诚实可交。
第一家的老板,拿着耳坠子在门口借对着光源看了好一会子,才掏出一小块碎银来递给瑾妍。
翠岫当然知道这玉滴耳坠是秦碧湘晋了夫人后,赏赐下来的,瑾妍小姐和娍妍小姐一人一对的。先不论其成色和质地,光凭是宫中之物,想来也是值钱的了。所以翠岫见老板递出那块跟指甲盖一般大小的碎银,她顿时气得一把夺回了玉滴耳坠子,并对瑾妍说道:“小姐,您又不缺银子,咱们玩够了,回吧。”
瑾妍之所以选择翠岫,就是因为她喜欢翠岫敢说敢做,勇往直前的样子。瑾妍对翠岫竖了竖大拇指,也不理睬老板如何加价,便径直出了当铺的大门。
第二家的老板倒是实诚了许多,他将耳坠放在掌中略看了一看,便拿出了一锭白花花的银子来。
翠岫大抵觉得一对耳坠换一锭银子是很划算的事了,便满脸期待地看着瑾妍。
瑾妍这次倒是犯难了,她愣了一会子,伸手拿回了耳坠。诧异的老板直埋怨瑾妍根本不是诚心来典当的。瑾妍也不争辩,只讪讪地出了当铺。
“小姐是怕银两面额度大了,付家不肯收下?”出了当铺,翠岫忍不住问道。
上次去求见秦碧安时,瑾妍就见识了翠岫的机智通透,可是她没料想到翠岫心细至此,能够想到自己心中的思虑。
“这只是其一,其二,你是个丫鬟,断不可能有这么多银两的,付家人略想一想就能想到你背后真正想要帮助他们的人是谁,依柳儿父亲的性子,只怕你也会被赶出付家,再也入不了付家的门。这样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