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品格有多么优秀,她心里早已有了别人。
经过无数次恳求后的被拒绝,争吵后的哀求无果,寒梅感到未来一片黑暗,人生已经没有丝毫意义可言。她也想过勉强自己接受父亲的安排,可是一见到那个自己要嫁的人,她便更加无法接受现实。那是一个不帅也不难看的人,身体虚胖,个头矮小,目露凶光,说话的时候总会把眼睛眯成一条极小的缝隙,你很难知道他是在看着你,还是已经睡着了。寒梅早就听说过他的为人:游手好闲,荒淫无度,仗着老子是大官儿,为所欲为,凡是他想要的,一定要千方百计弄到手,一旦他看上的,就算杀人放火也要得到手。人们私下里给他起个外号叫“毒瘤”,所谓“毒瘤”,长在身上,无论哪里,都是多余的,而且折磨一个人直至死亡也无法摆脱。
她不明白父亲为什么这次一定要坚持把自己嫁给一个这样的人,以前也有很多人来府上提亲,父亲都会问问自己的意见,只要自己不同意,父亲绝对不会强迫自己。这一次,她被父亲关在房里,又是伤心难过,又是烦躁不安。终于在一个父亲不在家的晚上,她苦苦的哀求守在门口的丫鬟,丫鬟一时心软将门锁打开,又在环玉的帮助下,趁夜逃出了杜府——这个生她养她的地方。她想,她再也不会回来了,因为她不可能答应父亲的要求,父亲也不会满足自己的愿望,而且一定会因为自己离家出走感到震怒而不会原谅她。她跪在大门前,磕了个头,泪水在抬起头的一瞬间,喷涌而出。
麓山脚下一个破旧的茅草屋,有树枝围成的院子,院子里有堆积成山的树干,有生长着输菜的方田,角落里有煮饭用的炉灶和一张陈旧被风侵蚀了的木制桌子。
她站在围栏之外,用尽剩下微弱的力气喊道:“有人吗?”
他听到声音走出茅草屋,看到了她,睁大了的眼睛里略显惊讶之色,转瞬间又恢复平静。她看见了他,心中充满欢喜,这一夜的路没有走错,她凭着他曾经跟自己描述的地方,找到了这里。
“你不请我进去吗?”她打破沉闷的氛围,语气里满是疲惫。
“你……”他心中充满了疑问,想问她为什么出现在自己的家门前,又没有说出口。于是走到围栏处,打开小门,说:“进来吧,我这里简陋的很,让你见笑了。”比起杜府的门面,晨声心中有些尴尬,说话的时候,嘴角不自然的向右边一挑。
她从他的表情读出了他心思,解开系在肩上的包袱,扔到他手里说:“让我先睡一会,我实在太累了。”她露出调皮般的微笑,走进了茅草屋,粗略的扫了扫屋中的摆设,一头扎进草席之上,睡了起来。
他随后进来,刚要说什么,却看见她早已经进入甜美的梦乡。于是轻轻的将包袱放在她的枕边,又找了一件自己的外衣给她盖在身上。
从她紧闭的双眼,憔悴的面容和听得到清晰的喘息声中,他知道她一定是走了一夜的路才来到了这里。
他嗅到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香气,不禁缓缓的深吸了一口气,想要把这种香气永远留在自己的记忆里。随后,他起身离开了茅草屋,来到院子,将一口大锅架在炉灶上,开始为一席丰盛的佳肴做准备。
寒梅醒来已经过了晌午,她从噩梦中惊醒,很久才平息心中的恐慌,站起身,伸了伸懒腰走向门外,推开门的瞬间,浓浓的菜香味扑鼻而来。她来到院子,看到饭桌上摆满了菜肴,正忍不住想伸手要去拿块肉放进嘴里,就听得晨声在身后打趣道:“我原以为富家千金都是举止端庄,但眼前的这位好像有点不一样。”
“谁饿谁知道,”寒梅把拿在手上的一块肉放进嘴里吃了起来,“再说,在你面前我不想当什么富家小姐。”话音刚落,寒梅突然觉得自己说的话有些唐突,背过脸去,看着桌子上的菜肴,又拿了一块山蘑放进嘴里,吃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