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铃与甘兰,张子衡告别,不禁有些伤感。三个人你一言,我一语,不忍分别。
“你们这些小孩儿总是这么啰哩啰嗦的,”无心从从地底下钻出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
“他就是你说的小师父?”音铃仔细端详了一阵,心中不免惊叹道:真是仙界之大,无奇不有!
“人不可貌相,”无心说道,“老夫一生阅人无数,从不会有你们这种惊讶的表情。”
“烦请小师父好好照顾他们。”音铃拜谢道。
“他们确实需要好好照顾,”无心一脸的不悦,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不过,是‘师父’不是‘小师父’,早说多少遍,你们才能承认我比你们年长的事实!”
无心说完,叹了口气,继续说道:“算了,也不怪你们,都怪我自己没长开。”他撅起小嘴嘟囔着,开始埋怨起自己的身形来,一脸稚气未脱的孩子像。
三人不免笑了笑。甘兰说道:“总之呢,就叫你小师父了,”甘兰打趣道,“我们可以走了,小师父。”
“好吧,好吧。”无心原地打转,速度越来越快,最后化作一阵清风,卷上甘兰和张子衡,瞬间消失在音铃的视线之内。
向远处望了很久,音铃微笑着踏上了旅途。
翻过一座山,是一个广阔的草原,一群牧羊人见到音铃十分的热情,他们与她交谈,为她准备了丰盛的午餐。
席间,音铃见到牧人总是唉声叹气,于是问道:“老人家,脸上为什么总是挂着一丝忧虑?”
老人已经白发苍苍,脸上爬满了褶皱,一双干枯的手上,青筋暴起。已是垂暮之年,但丝毫没有安详之态,更没有看破世事,怡然自得的阔达胸怀。
相反,他一脸愁容,虽然面对音铃,极度热情,但也丝毫掩饰不了他内心忧伤的情怀。
老人仰面长叹了一口气说:“族人世代以放牧为生,还在娘胎时,就随着季节变化,东奔西走,没有一刻的安定,”
他又顿了顿,继续说:“即使这样,族人们也早就习惯了这样的生活,出生在游牧之家过的就是游荡的生涯。”
老人又停顿了一下,喝口羊奶润润嗓子,继续说:“然而,近三年的时间里,年年大旱,草木枯竭,族人们辗转迁徙,足足八百余里,仍然找不到适合停下来的地方,我是为族人的未来担忧啊。”
“原来如此,”音铃微微的点了点头,问道,“不过,我见这里草木繁盛,更兼溪水潺潺,风和日丽,应该是个适合放牧的好地方啊?难道这里不可以吗?”
“姑娘有所不知,这地方是好地方,就是自我出生到现在,都没有遇到过如此适合游牧人居住的地点,”老人说道这里,眼神闪烁着异样的光芒,语气里充满了赞赏之情,瞬间又升起一丝惋惜之意。
他解释道:“然而正因为如此,这里豺狼肆虐,虎豹窜行,虽说我游牧人世代与豺狼虎豹抗争。然而,这里有两只异常凶猛,又得天助的老虎,它们身上竟然长满了绿色花纹,只要趴在草丛中一动不动,即使是几米的距离,也很难立刻就辨认出来,因此,牲畜常常在不知不觉中就被它们叼去,等到我们听到牛羊的哀叫声,它们已经跑远了。”
“为了能在这里生存下去,族人们曾对那两只老虎进行了几个月的搜索围捕,”坐在一旁的女人补充道,“终于在一天正午,阳光炙烈,它们伏于深草丛中睡觉的时候,被族人们发现,可是它们竟然不畏烈火,枪刺不进,刀砍不动……”女人说着,越来越激动,竟至于双眼泛红,再也无法抑制自己的感情,泪水肆无忌惮的流了出来。
老人接着说道:“那两只畜牲愤怒的发起了攻击,以至于参与那次围捕的人无一生还。”老人沉默了一会,看着还在小声哭泣的女人,哀伤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