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涛在规划局压了他几年,尽管吴涛马上就要退休,要倒的树猢狲也散了,现在在规划局威信没他大,说话也没他管用。可是多年被吴涛骑在头上拉屎拉尿,他心中的那股恶气无法排泄,至今难以释怀。
现在赵新民的一席话,正好触了他的逆鳞,一肚子火顷刻间bào发了出来!
“怎么着!怎么着?要挟我?”猛拍一下桌子,张绍刷地站了起来,手指虚戳着赵新民。
张新民反倒是没有料到张绍反应如此激烈,呐呐地说不出话。不是不敢说,是想到自己的心血眼见就要因为一句话而毁于一旦,有点发蒙。
“不说话?你不是挺牛气得嘛?干嘛不说话呀。”因为情绪激动而导致语调渐次拔高尖锐,“这么有底气求我干嘛?去找别人给你立项呀?”
冷眼瞧着赵新民被张绍戳着鼻子破口大骂的场景,苏信知道想要通过正规程序给天桥立项,几乎是不可能的。既然如此,苏信觉得没必要留在这里,拉了一把发愣的赵新民喊他走。
张绍还虚指着赵新民离去的背影,语气尖利发泄道:“走?赵新民,今天我就明着告诉你,这个天桥工程没我签字你就是找天王老子也修不起来!”
恰好走到办公室门外面的苏信停下脚步,转过身,看着青筋鼓动的张绍,笑道:“我说,狗眼看人低的东西,这个天桥我修定了!”
张绍一张脸腾地发红,狭长细小的眼睛瞪大外凸,连着虬结的青筋,倍显狰狞,“嘿,哪里来的毛没长齐的臭娃子,不知好歹,这天桥修起来了你是我祖宗!”
第76章为梦想而活
离开规划局后,赵新民脸色看起来很差,其实这也难怪,天桥属于公共安全建筑,必须要通过规划局审批立项才能动工。这下子惹恼了张绍,麻烦大了,项目不能如期破土动工,肯定不可能按照和建设局协议的时间在明年二月份竣工。那么一系列的严重后果会接踵而至,建设局追究责任,那几十家签订了合约广告商也不会放过他,背上官司,赔偿巨额违约金。
赵新民真是千头万绪焦头烂额,彻底束手无策,想起苏信在离开张绍办公室时说的那句话,心里又冒出一丝希望,不由问道:“苏信,你刚才对张绍说一定能把天桥修起来,难道你有什么关系拿到立项?”
苏信哪有什么把握将天桥修起来,他纯粹是想噎张绍一下。在他看来想要通过张绍这条线拿到天桥立项,绝无可能,除非是把工程jiāo给他那个侄子张小兵去做。但听赵新民说,这个张小兵品行恶劣不是什么好鸟,承包工程贪图小利尽干些偷工减料的事情,到时候出了安全事故谁来背锅?
所以天桥项目是百分百不能承包给张小兵的,既然如此,那也没必要给张绍好脸色看。输了阵,可不能再输人!
事到如今,苏信只能让赵新民放宽心,不用多想,咱们走一步看一步,总归是天无绝人之路的。
之后两人分工协作,审批立项的事情由苏信来做。赵新民负责拉工程队的事情,到时候一拿到规划局的审批,立马动工。工程不能再拖下去了。
和赵新民分手后,苏信回到家,老爸苏炳言立马把他喊到书房里,从办公桌上拿起一份演讲稿给他,说:“你给我看看,语句方面有没有问题?”
瞥了眼演讲稿上,苏信有些不明就里,问道:“爸,这个演讲稿给来干嘛的?”
苏炳言一反往常的急xìng子,耐心给苏信解释了一遍。
苏信听一解三,一下子就明白了这演讲稿是怎么回事。
原来上次省委下派调研组检查三十六湾污染问题,苏炳言冒着被撤职的危险将三十六湾的污染问题全部抖了出来,现在终于起了效果。
在那之后,省里的一纸整顿三十六湾污染的命令下达里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