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情又变糟了,可儿子的做法合情合理,只得又忍下了。
“哈哈哈,今年这个除夕,当是朕最开心的一个除夕!”刘应辰举着杯子已有些微醉,殿中舞乐不断,两侧皇亲国戚,文武大臣欢颜笑谈,俨然一派愉悦无忧。
刘璟茂看着阶上就坐的母亲,脸上微微含笑,就在酒宴开始之前,母妃身边的月桃将香囊送到父皇的面前,只说了几句:贵妃娘娘听闻皇上为边关事忧心,数月来寝食难安,特熬了几个通宵绣制此香囊,又亲选了几味安神舒肝的药草。谨献给皇上,聊表心意!
父皇听后大为感动,不仅当即将香囊戴在腰间,还下令解了禁足,并一同赴宴!
刘璟茂端起酒杯喝了一口,又斟满,双手敬上,“父皇,此番和谈成功乃我兰陵国之幸,更是他砗驰国大幸!儿臣听闻砗驰国为显友好,还提出一个什么比赛的小游戏,可是真的?”
“确有此事。”刘璟茂放下酒杯,说道:“砗驰国擅战,皇室亲贵皆自幼习武,所以他们提出想要三年一次,进行增进两国友谊的比赛。无非是弓射,赛马,角斗几项,就定在四月,那时的天气也暖和了,正适合比赛的进行。”
刘璟茂思虑的神情中含着笑意,“专挑他们擅长的来,还真以为这样就能力拔头筹了,目光短浅。可就不知,砗驰那边会派谁出赛,咱们选派的人不好压过人家,也不好太瞧不起他们了。”
“现在还不知,奏报中说,砗驰国宰相咄咄逼人,此事还在商谈中。”刘应辰提起这个颜槐就一肚子气,不知又会出什么坏主意,“唉,和谈一事他吃了亏,想必不会在此事上退让,一切等裕王回来就知道了。”
酒宴上,许多人的心思不在歌舞,不在酒菜,而在此次砗驰国的和谈条件。奏报上并未提及和亲一事,不知是裕王刻意不报还是尚无定数?而砗驰提出的友谊比赛,说是为了增进感情,恐怕更是为了一探虚实吧!
酒宴结束后,刘璟荣和刘璟彦要去陪徐皇后,祁幼琳和叶菡自然一同前往。
坤和宫里安静了许多,徐皇后坐于殿上,脸色有些沉闷。
“母后,您看起来似乎不太高兴?”祁幼琳轻声询问。
徐皇后微微一叹,道:“山雨欲来,只是看似一片平和,不知风从何处起,雨又在几时下。征兆已显却捕捉不到,更令人心难安,如何还能高兴得起来。”
“皇祖母今天也不太开心。”刘璟荣转着手里的杯子,倒有些喃喃自语,“栗太妃惦记外孙很正常,皇祖母记着往日恩怨气不过也正常,只是......璟茂突然横插一手,就怎么想都不正常了。只为讨好父皇吗?他应该清楚,父皇是很孝顺的。”
刘璟彦从旁听着,突然从大哥手里将杯子拿了过来,斟了一杯茶又放在他面前,才说道:“自古男人起兵打仗,女人偃旗息鼓。和谈必定连着和亲,而栗太妃有两个女儿......咱们那位小姑母静虞公主,可是养在老太后的永寿宫呢。”
刘璟荣‘啪’地将杯子落在桌上,“你是说......璟茂搞这些事出来,是为了挑起皇祖母和栗太妃的怨仇?”
刘璟彦抱着手臂,神情异常凝重,“所谓鹬蚌相争,渔翁得利!虽然我不知道他能从中得到什么好处,不过从目前来看,他是费力不讨好,可二哥怎会做一件毫无意义的事呢,还这么大动静。越是想不通,就越觉得有问题......”
一席话让殿中寂静非常,几乎所有人都在想这个问题。
“想不通就先别想了,有目的总会露出破绽的。”徐皇后有些无奈,但也只能这样了,又道:“彦儿,釉胭呢?”
刘璟彦摊了下手,“她能去哪,自然是永寿宫了。听说她娘今天进宫请安来了,想必此时皇祖母那热闹得紧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