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应辰看着手中奏折,脸上慢慢浮出笑容,频频点头,“很好,此事就按你的意思去办,办好了,朕给你一个大大的赏赐!”
“谢父皇,儿臣不要赏赐。”刘璟茂站在下面,微微低着头。
“那你要什么?”
刘璟茂抬起头来,几分为难,几分惭愧,低声道:“母妃犯了错,被禁足在宫中思过已有两个多月了,儿臣不能去请安,连句话都不能和母妃说,实在不孝。”
刘应辰神情缓转了一些,顿了顿,说道:“你母妃最大的错不在训斥和责打了安美人,而在于她对安美人说的话,以及对皇后的不敬,你当明白,禁足宫中思过,已是最轻的责罚了。”
“儿臣明白,也很想劝诫母妃守好本分,更要为后宫众妃娘娘们做出表率。母后一向待人宽厚,母妃她更该心怀敬重与感激才是。也是儿臣过失,没能及时对母妃不妥之言行加以劝阻,才让父皇这般气恼失望。”刘璟茂话说的中肯,且十分明白事理。
刘应辰很是欣慰,险些热泪盈眶了,“好,好,你是个忠孝的好孩子!你母妃有你这个儿子,是她最大的福气!朕念你一片忠孝之心,准你前去请安,不过你母妃尚在禁足,不要逗留太久。”
“儿臣叩谢父皇恩典!”
刘璟茂跪谢后走出殿来,脚步十分急促,直奔永安殿去。
永安殿
殿外有几名禁卫军巡守,见到刘璟茂过来,忙行了礼,看到他拿出来的通行令,也没多问,便立刻放行让他进去了。
姜贵妃独坐镜前,手里捂着一只小铜壶,整日这般发呆好几个时辰,宫女太监都不敢轻易跟她说话,以免无端遭受责骂。
“娘娘,王爷来了!”月桃兴奋的回道。
姜贵妃擦了把泪,忙不迭地冲了过去,抱住儿子的那一刻,泪水破涕而出,“茂儿,我的儿啊......”
刘璟茂见母亲哭得悲伤,忙跪下叩了个头,“儿子来迟了。”
“快起来!”姜贵妃将儿子扶起,牵着手往内殿走去,还不忘吩咐下去,“快拿些王爷爱吃的点心来!”
母子俩走进内殿,挨着坐下,刘璟茂抚了抚母亲的手,劝慰道:“母妃,您瘦了,可要保重身体。父皇只是将您禁足,不曾再下旨惩戒,说明父皇对您的怜爱多过气恼。”
“可禁足也是最冷漠的惩罚,这一禁,谁知会是多久的岁月呢。”姜贵妃眼中遥遥无期的绝望。
刘璟茂忙宽慰道:“父皇不是准了儿子来看您了吗,您大可不必担心。只是,母妃实不该将那些话说出口,不管有没有人在跟前,皇宫都是守不住秘密的地方,您都忍了这么多年,何苦因为一个美人而乱了方寸。”
“我是气急了,怎想到皇上会来。”姜贵妃也懊悔不已。
刘璟茂叹了口气,后悔这些都无济于事了,关键在于往后的日子,一定不能再出错。茶点端了上来,月桃很识趣的带上殿门退了出去,刘璟茂又道:“儿子听说了一件事,皇祖母要给璟彦娶侧妃,就是王釉胭!”
“这么快?”姜贵妃有些吃惊,可转念一想,“叶菡一直没有身孕,你皇祖母最看重这个,不过王釉胭竟甘心为侧室。”
“王爷的侧室也比旁人的正妻来得体面,有价值。”刘璟茂哼了一声,道:“璟彦最头疼女人之事,这回可是大麻烦。”
“叶菡没有怀孕,母妃也还放心。”姜贵妃忧心忡忡的说道:“太子妃又快生了,要再是个儿子,他太子的位置更牢固了。”
刘璟茂很赞同母亲的话,但也多有无奈,“太子府一向守卫森严,想安排人进去却屡屡失败,太子妃生儿子还是女儿,咱们都没办法阻止了。”
“这些年要不是刘璟彦处处替太子挡箭,他又如何能坐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