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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站了起来,继续往前走着。沿着微弱的光走下去,迎面看到的是颗树的残骸,它就立在那儿,黑糊糊的,给劈成七半,树干从下面裂开,阴森森地张开口子。劈开的七半并没有完全脱离,可能是因为粗壮的树根使得下面部分没有分开,虽然树液不再流动,四周树枝已死,但到现在,她还可以被称作是一棵树一颗死树,不过是一颗不完整的死树。

    “墓里长树也是很稀奇的事情。”风凌走近残树,毫不犹豫扯了一根自己的卷发,发根那头神奇般吸附于树,她轻轻拉着头发,嘴角的不安转化为轻松。

    “没有生命迹象。”风凌继续说道。

    “是墓里长树?还是树里有墓?”玲玲突然问道。

    显然,玲玲低声说出的话,使得他们神经大为震动,尤其是源苏,他的脸就像无色的岩石,他的眼睛既像火星又像火石,他不说话,只是看着树的画。

    虽然烛光昏暗,可还是看清了树的内容,第一张画是:在破涛汹涌的大海空,乌云低低翻滚着,远处一片黑暗,或者不如说是前面的巨浪也是这样,因为没有陆地,一线亮把半沉的岛衬托出来,岛岸一只怪物,又大又黑,羽翼溅着血,它的嘴里衔着一只发光的兔子,碧波中隐隐约约可以看见一具淹死的尸体正在和海浪往下面沉。一条秀美的胳膊是唯一看得清楚的肢体,发光的兔子突然逃脱了。这是尽可能睁大眼睛才看到的画面。第二张画是:一座朦胧的山峰,草和树倾斜着,放佛被风吹动似的。面是辽阔的天空,像是日落那样,是金黄色的。一个的女人背对着山峰,暗淡的身子像是影子般,身模糊的字体已看不清,面容似乎是从迷雾中看到的,眼睛黯然而狂野地闪着光,头发像阴影,正飘动着,犹如雷击下的云朵。第三张画:一只红色的怪物在一块墓碑前渡步,似乎在找寻或等待什么,这只红色的怪物正是之前遇到的,它用前脚刨开了墓,两只瘦瘦的手结合在一起支在胸前,把脸下半部前面的白布拉了下来,额头没有血色,白的像个骨头一样,只看得见两只凹陷且一动不动的眼睛,除了绝望的呆滞外,毫无其他表情。在两边太阳穴处,镶着两颗硕大的角,既非羊角也非鹿角,从角的表面看倒像是鳚,可以说是无形的形体,那只怪物躺在她身边,用后脚把自己掩埋了起来。第四张画:画中只出现了一只黝黑长满毛的手以及手右边的树,令人奇怪的是,这棵树看起来高约50米,底部最大直径达6米。树一片树叶也没有,包括地,树呈扇叶形,具体来说,就如人体血细胞,有条不紊排序着,如此不协调的树画的是这么的真实,就这样出现在了画面中,简直不可思议。这只手一直在忙着给树抛心,树粘附着的黑色液体不知道是何物,一只偌大的手拖着水晶盒不则慌很熟练塞进了树里,更奇怪的是后面的一张画,画的却是梯形的墓,而那颗带有方块的树就藏在里面,看到画面的最后,显示的是奇奇怪怪的字,大约有200行,字体见所未见,就像电视剧老套的盗墓剧情,既狗血又无奈。

    “可惜中间的看不清了。”罄灵的话就像是墓外飘进来的,那么无力。

    “像是被抹掉的。”邹战应答着。但是他的眼睛死死盯着源苏。

    “你们看这张画,是不是似曾相识?”承若指着第九张画。

    “咦,这不是我们刚刚进来的的地方吗?不过,为什么我们会在这里?”风凌很不自然用手把头发撩到后面。

    “这一切都是错误的!这是错的!”源苏突然换了个人似得,语气异常的激动。

    源苏好像没有办法冷静下来,嘴里一直重复着“中间这块去哪了?”他的眼睛,正如现在所看到的,是黑色的,现在却在它的朦胧之中闪出火光,是血红的光,他的脸发白,没有颜色的额头仿佛从心里那股正在扩散升的疑火里取得了答案,他动了动,走了一两步,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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