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胡东东是这个世上最了解他的人,哪怕他们已分开9年了
“你知道她现在在哪吗?刚下飞机,我就直接去老四院了,可是那里变化很大,我问了很多人,他们都不知道。”子车折月一脸期盼。
“早就搬走了,你出国后的另一年,她妈妈病情加重,之后就在也没有看见她来学校了。”东东回忆道。
听完这一番话,他的心情像一场侵略战争,突然变得很沉闷,一下子,他想到无数个不测的可能,甚至连脸上的疲惫都转化为忧了,两眼放空,桌上的食物在他的视网膜中也变得模糊不已。东东看出了他的担心,用手拍了拍他肩膀:“别担心,只要她还在北京,我一定帮你找到。”
“谢谢!”他脸上露出一点微笑。
“我们之间无需客气!”他细小的眼睛有一道光芒。
8个小时过去了,他们仍在去拉底河东岸的路上,带着仅存的希望,踏上了一条无法预知的路。
“前面就是了!各位,坐好!”撑船的是一位鹤发童颜的老爷爷,他满嘴的胡须。微微下陷的眼窝里,一双深褐色的眼眸多了一种神秘感。他又敏锐,又细致,使你几乎觉得他有妖法。
小船飞快地向前使进,像是被什么东西拖起一般,准确的来说,这船的速度有点蹊跷。环顾四周,一大片成熟的芦苇,芦絮随风飘散,落入安静的湖面。可是,风中夹杂着的微絮并不是记忆中的味道。吹着风,吃着鱼,是惬意的湖边生活。可这些记忆总在不经意间来了,不经意间走了,心中难以割舍的还是家乡边那一片迷人的芦苇荡。瘦瘦的脊梁撑起缕缕芦苇花,形成一片星星然的花海。她突然想到了家乡,家人,原本黯然的心情又被狠狠咬了一口,她决定不在去想那些,把视线转向了湖面,可还是躲不过渐渐模糊的视线。
“哇,好美的芦苇。”玲玲伸手抓了一把从身旁经过的苇絮。“别碰!”源苏喝止道。
顿时,船上所有人的目光转向了玲玲和源苏。
“你不会碰那些芦苇了吧?”邹战问道。“怎么了嘛?”她一脸惊愕地看着他们。邹战强行拉起了她的手,果不其然,她刚抓苇絮的手指划开了一道口子,稀薄的鲜血马上就凝固了。“怎么会这样?”玲玲看着他们。
邹战没在回答她的问题,他坐在船边紧锁着眉头,不由自主地看着船后面。
“怎么了?”承若放下了怀中的罄灵,走向了船尾。
“芦苇是多年水生或湿生的高大禾草,生长在灌溉沟渠旁c河堤沼泽地等地方,9一10月才成熟,可现在才是夏末,按理说,芦苇还在发芽期,绝不会是我们遇到的这种,那么,只有一个可能”他又欲言又止。
“是毛蒲草?”罄灵一脸瞪目结舌的问道。
“罄灵,你怎么知道这么多?”邹战问道。
“我从小在湖边长大,对于生活在湖边的植物也是略知一二,可刚刚经过的芦苇丛,味道有些奇怪,我记忆中的芦苇絮是带点腥味的,吸进去总是很舒服的,但是现在的空气中弥漫着腐肉的味道,再看看这湖面,安静平和,清风吹不起半点漪沦,明显是死水,可是我想不通的是,这湖怎么会有毛蒲草?”罄灵边说边帮玲玲包扎了伤口。
就在他们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船尾传来了承若的声音:“快趴下!”
他们被突如其来的声音所转移吸引力,随着承若的目光他们看到离船几米的地方一大片毛蒲草迅速变成了红色,落入湖面的微絮也把湖面染成了白红色,紧接着湖面的水汹涌奔泻而来,如箭离弦,如马脱缰,如猛虎出山似的向他们弱不禁风的小船发出挑战并袭来。
“我滴娘诶!”玲玲趴在了船头,两手紧紧握住了船绳,瞬间心脏停止在等待着。船内的罄灵一下子也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