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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五百万。

    我很想答应。可是这么多的钱,我上哪儿弄去?

    阿霞看了看我,“俗话说,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我们这里是迈扎央,就得靠赌场生财,以你的赌术,想办到这一点儿也并不是太难。”

    “好,我答应了。”阿霞把话说到了这份上,我还有什么可说的呢,就是傻子也知道选择第二条路,毕竟,只有人活着,才能考虑别的东西。

    “你还不算太傻。”阿霞也很高兴,我的选择对她来讲,也是上上之策。

    天亮之后,表哥被阿霞做了人质,但不再是被关进猪笼了,而是和那些山兵住在了一起而我则坐着阿霞的车,又回到了镇子上。

    阿霞仿佛是吃定了我,她不害怕我逃走,所以并没有派人跟着我,我可以在镇子上自由活动。

    对我来说。时间不仅仅是金钱,而且还是生命,所以,我不敢有任何的怠慢,找阿霞要了十万块的本钱,在各个赌场游荡,我也不敢贸然去找李雯雯他们,毕竟他们是我的底牌,不到最后时刻,不能够亮出来的。

    那天我独自在新东方的娱乐大厅转悠了半个小时,内心兴奋难捺。

    我一路轻抚着左手腕上的西铁城手表,多么希望它能够突然好了。但我知道,那只是妄想,这个时候我能够依靠的只有自己。

    我看到有些赌桌围了很多人,而这些人多的赌桌其牌路大多都显得不可思议,要么长庄长闲连出七八个以上,而且刚出了长庄接着又出长闲,要么就是庄闲一直单跳。即使凭文科生极其有限的数学概率知识来看,我也觉得这样的牌路十分罕见。但问题是整个大厅总有那么一两桌是处于这种极度不可思议的状态,仿佛着了魔一样。那些桌子被一干赌客围了三四层,大伙又喊又叫不停嚷着“公、三边、顶、吹”等词语。待开出的牌又跟前路一致时,大家都互相点头欢庆致意,仿佛正是他们的使劲叫喊才让百家乐新开出的结果契合大路的方向。

    我虽然觉得这种单调一致的牌路在概率上来说十分罕见。但我潜意识里感觉到眼下这种趋势似乎很强大,根本不是那些看不见的概率理论所能左右的。于是我专门找这种人多财旺的台子,见到大家押什么就跟着押,而且在大路非常有规律且一个新的庄路或者闲路刚开出来时只要嬴了我就翻倍加注——就是把本金和一倍营利在下一手时全部押上。牌路果然一直很好,经过几次翻倍押注后我的本金很快翻了差不多五倍,从十万变到四十多万。但是距离阿霞规定的百万之约还有很大的差距。

    后来,当这个赌桌的牌路渐渐混乱人群都散开后,我就继续在大厅转悠,等待牌路好人气旺的台子再次形成。几乎每半个小时左右就会重新又有一个这样的旺台出现。不过在嬴了两三万后我渐渐很少再翻倍往上押了,而是每次嬴了之后留下一半营利,当我的筹码一路攒到七十万的时候,我看到了李雯雯。

    当时她正在第二桌子上玩,很多人跟着她下注,她下什么就会开什么,完全不可思议。

    我刚看到她时还以为边上的人都是在楷她的油,因为她打扮得很经典,豹纹背心,下面一步裙,皮肤白皙,事业线那里分明是一道令人眩晕的峡谷。

    我情不自禁地走了过去,走近后我才发现大家围着她并不是因为这个,而是在跟着她下注。所有人都踮起双脚身体前倾往里挤,唯有她像个女皇一样坐在中间。

    她用圆润白皙的手指轻轻拈起牌,微笑着故弄玄虚似地朝两边的人群望一圈,仿佛在点数看是不是人都到齐了。然后她扬手看了下第一张牌,同时也给后面和左右的人都看到。然后她轻轻搓开第一张牌,让重叠在后面的牌一点点露出来。这时候四面的人群便开始大喊叫着,吹呀,吹呀或者顶呀顶呀。出来后果然是大家想要的牌。于是她把牌往桌上一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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