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发牌了,说句实话,我心里有些紧张。不是说三万五是什么天文数字,而是输钱不是这么输的,这还不如打水漂呢,那样起码还能听听响声,而现在呢,只能让人当猴耍了。
开牌了。还真的是日了怪了,庄家竟然是一对九,庄连对子。
霎时间,尖叫声,口哨声,连成一片,那位戴眼镜的阿姨起死回生,一百块顿时变成了一千一,激动的吻了我的脸蛋一下。
我数学不好,得好好算算,三万五翻十一倍是多少,我正在扳指头呢,美女荷官已经把筹码推过来了,一堆,全是一千块一个的大筹码。
也许是怕我下一把再押对子,赌场里换荷官了。
换走了赏心悦目的那个美女荷官,给我们这张桌子派送来了,一个满脸青春痘地猥琐男。
这是赌场的惯用伎俩,如果遇到运气特别好的玩家,他们会通过调换荷官,放慢发牌速度等手段,来消磨玩家的耐心,从而改变运势。
这也怪不得人家,确实是栗玩得太残暴了,下一把如果将四十几万全押对子,万一中了,那可就是好几百万呀!
更残暴的是,如果栗真的下一把还押对子的话,旁边的玩家肯定会跟风,这样赌场要赔的就是天文数字了。
那个猥琐男扣扣这儿,挠挠那儿,根本没有发牌的意思。
更有意思的是,一个瘦的像麻杆的人也走了过来,别看他瘦是瘦,可是走起路来带风,一双眼睛跟装了探照灯似的。贼亮贼亮的。
栗贴着我的耳朵说,“这个人叫麻杆,是个厉害角色。”
栗就是不提醒我,我也想的出来。
这个人肯定就是负责这个赌场的暗灯,也就是专们抓老千的人,赌场老板能把这么大的场子交给他看着。可见他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眼看着就要冷场,麻杆给猥琐男使了个眼色,猥琐男立马精神抖擞起来,招呼着让大家下注。
可是那些玩家一个也没动,齐刷刷地看着我,而我呢。则是看着栗大美女,她让我往东,我不敢向西,她让我打狗,我不敢撵鸡。
这不是我没有自信,不敢自己玩。而是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玩百家乐,以前也只是听李雯雯讲过规则而已。
可是,令人大跌眼球的是,栗姑娘竟然伸了一个懒腰,“杨志强,这里太闹了,我们不玩这个了,去小厅里玩吧。”
她话音一落,顿时嘘声一片,而那个猥琐男也是长长出了一口气,至于那个麻杆。表面上没动声色,但我猜的出来,他提着的心也可以放回原地了。
栗在前面走,我在后边追,“为什么不玩了?再押一把的话,我们就发大财了!”
“你懂什么?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何必要赶尽杀绝呢?”
栗看来真把自己当成了师父,一边走一边给我解释,来赌场最好是赢别人的钱,至于赌场老板的钱吗,见好就收就行了,否则那就是自己在给自己找麻烦。
我摇着头笑了,“想不到你栗大美女,也有怕的时候?”
栗瞪了我一眼,“你不过是刚入门,懂什么?这行的水深得很呢?我不是怕,而是在遵守一种行业惯例而已。”
我名义上的师父李老千在监狱里,实际上的师父李雯雯,虽然千术惊人,但是实战经验并不多,教的东西自然就没有栗这么面面俱到了。
再往里走应该就是栗所说的小厅了,摆设不见得豪华,但是相当有品位,古色古香的,墙上甚至还挂着名人字画,看来这个赌场老板还是个有趣之人,风雅之人。
屋里的桌子小了许多,好像是楠木的,有五个人正在玩牌。我和栗刚走进去的时候,所有的人都抬头看我们,尤其是坐在上位的那个中年人。
这个人带着金丝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