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牯心里有气,对着黄发青年的左边脸又是一下,“我叫你小子横?”
白月曾经是我的兄弟,前些时虽然摆了我一道,但我相信他另有苦衷。
退一万步讲,就算是他为了钱出卖了我,要收拾他也得我自己收拾,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他挨打。
我主意打定,就带着那一脸标志性的坏笑走了上去。
经过李雯雯的这三个月特训,我的身手比以前敏捷多了,一个箭步就跳到了台球桌上,然后伸手一抓,准确无误地夹住了黑牯挥舞在半空中的半截球杆,“这位黑牯哥是吧,年轻人不懂事,教训两下就行了,何必要把事情闹大呢?”
“哪个的裤门没拉紧,把你给露出来了!”黑牯把球杆往回猛一拉,准备接下来就用手里的半截球杆对我劈头盖脸一顿暴打,这就是多管闲事付出的代价。
可是,让人意想不到的事,那半截球杆在我手里,仿佛变成了千斤重,黑牯纵然上了两只手,使出了吃奶的力气,却依然如同蜻蜓撼柱,难以动得分毫。
突然,我的手猛地一松,黑牯连人带球杆一起倒下了,差一点儿把屁股摔成了八瓣。
“好!”也不知是谁带的头,看热闹的人群中爆发出了一阵热烈的掌声。看来,光头强的行为非常不得人心啊!
“小强子!是你?我那么对你,你怎么还要帮我?”白月用复杂的眼神望着我。
我笑了,“小月月,你要搞清楚,我杨志强的兄弟,别人不能动!”
白月的泪水夺眶而出,“你还当我是兄弟?”
“你说呢?”我白了他一眼。
黑牯因为身躯肥大,一时半会爬不起来,便躺在地上气急败坏的叫了起来:“愣什么愣?还不快给老子上!老子别的不管,只要你们把他那只手给打折了!”
那几个混混互视看了一眼,放开了白月,缓缓向我逼近。
为首的混混不知是为了给自己壮胆,还是吓唬我,飞快地从腰里拔出一根短钢管,在手心里上下翻飞,倒是耍的虎虎生风,有模有样。
如果是以前,他这一招对我也许能起点儿作用,但是现在已经放不到我的眼里了。
我居高临下站在台球桌上,脸上的笑意更加浓厚了。
“兄弟们,这个小白脸站得高就了不起吗?咱们也上桌揍他!”
那个混混眼神一冷,飞身而起,脚尖在台球桌上弹了一下,手中的短钢管抡圆了,劈头盖脸砸了过来。
我身子一偏,躲了个干净,然后一巴掌抽在他的耳根上,这厮就从台球桌上摔了下去,看来一时半会儿爬不起来了。
“住手!”黑牯吆喝了一声,用手一指白月说:“这位兄弟,我承认你身手不错,但是你想为这个小子强出头,我们之间较量的就不是打架而是打球了。正所谓从那里起,就在那里落,我与这小子的矛盾根源来自于斯诺克,所以如果你打斯诺克也能赢了我的话,那么我黑牯甘愿认栽,否则,这件事下还是不要插手为妙!”
在没遇到李雯雯之前,如果说我还有一技之长的话,那除了烂到家的赌术之外,就只能用斯诺克来凑凑数了。
当时在我就读的涧水一高里,我就是当之无愧的台球之王。
当然,我那时的水平与黑牯比起来肯定有所不如了,但是经过这三个月特训以后,我的手眼身法步有了大幅提升,自然打台球的水平也水涨船高了。
正因为心里有底,所以我毫不在意道:“比什么我都奉陪到底!”
“好!”黑牯回头对那几个傻乎乎干愣着的混混喝道:“哥几个,热闹看够了没有?”
那几位爷敢情还没回过神来,其中一位嘴快,应了一句:“看够了,看够了。”话一出口他觉得不对头,急忙改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