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紧要处,李大嘴又喝起了茶,然后吧唧了一下嘴,用手一指,“因为我有个好卧底呀!”
我随着他的手指望了过去,果然不出我的所料,是我的表哥张亿恒。
张亿恒的脸皮比我想象中还要厚,只见他先是耸了耸肩,然后对着李雯雯摊了摊手,“李雯雯,对不住了。俗话说,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我这么做也是为了能够拿到工程承包权呀,毕竟赵小龙吃肉,我就是跟着他喝些肉汤,这辈子也妥了。”
以前我觉得张亿恒挺帅气的,很阳光的一个人,但是如今再看他,虽然他的举止还是那么得体,笑容还是那么洒脱,但是我已经再也找不到当初的如沐春风的感觉了。
这是很奇怪的一件事,当你欣赏一个人的时候,会欣赏他的一切,他所有的缺点在你眼里都会变成优点;反之,当你厌恶一个人的时候,他就是貌若潘安,美如宋玉,但是在你眼里,只怕也只能是堪比李逵了。
李雯雯也许是气坏了,连看也懒得看张亿恒一眼。
李大嘴得意极了,“张老弟,你给大伙说道说道,看我的雯雯妹子在这扑克牌上到底做了什么手脚。”
“能为大嘴哥效劳,鄙人荣幸之至。”用拍马屁来形容张亿恒此时此刻的表情,那真是太委屈拍马屁了,我看也只能用跪舔这两个字来形容了。
张亿恒从桌子角的牌堆里,抽出来两张牌,一张是黑桃尖子,另一张是红桃老K,反过来摆在桌子上,然后对张大头、老窦他们几个说,“诸位,你们过来瞧瞧,看能不能看出毛病来。”
老窦、张大头他们都是老赌棍了,可是过去瞅了半晌,什么东西也没看出来。
“雯雯是个心灵手巧的姑娘,用一根大头针做出来的东西,都能够巧夺天工。”
张亿恒说着,伸直了胳膊,把那张黑桃尖子拿得远远的,“诸位再看,借着吊灯的反光,是不是能看出来,再加上一点幻想力,是不是隐隐约约能看见一个老鼠的模样。”
张大头过去一看,当时就叫出声来了,“果然有一个老鼠哟!”
大金牙嘟囔了一句,“这个老鼠与黑桃尖子有什么联系呢?”
好久没吭声的李大嘴接上了话茬,“雯雯妹子只在八张牌上做了记号,分别是黑桃尖子、红桃尖子、梅花尖子、方块尖子,以及黑桃老K、红桃老K、梅花老K、方块老K,这八张牌与我们传统属相的前八位相吻合,分别为子鼠、丑牛、寅虎、卯兔、辰龙、巳蛇、午马、未羊。知道了这个秘诀之后,你再看她的牌,最上面一张是老鼠图案,第二张牌的图案是羊,而第三张牌压着看不清楚,所以,我才敢断定她最多是QKA,否则我有胆子把游戏厅押上吗?”
张大头的脑袋里并不完全是浆糊,“大嘴哥,既然你知道这个秘诀,作为此事的始作俑者李雯雯肯定也知道,这就是说,你看透了她的牌,她也能看透你的牌,既然她知道你也有一张尖子,一张老K,那她为什么还要把自己押上,与你死磕到底呢?”
李大嘴笑了,“我是看透了她两张牌,但是她想看透我的牌,门都没有!她之所以和我死磕,不过是在和我赌运气罢了!”
听大嘴这么一说,我才注意到他的三张牌上压着一副蛤蟆镜。
李大嘴这人真是装逼装习惯了,大冬天还喜欢戴墨镜,而进屋后之前,他就把墨镜放在了牌桌上,原来是用来遮挡李雯雯的视线,怕看透他的牌呀!
这一次人证物证俱在,李雯雯算是栽了,身败名裂不说,还把自己输给了李大嘴。
什么叫做回天乏术,什么叫做心灰意冷,我一下子全体会到了。
我望着李大嘴,他在得意忘形的笑呢,一双色眼也在李雯雯的曲线上游走,肯定在想着只等开牌之后,就领着她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