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的唇角满是嘲讽苦涩的笑,若是告诉你有用,我又怎么会不说呢?
小木头的话才说完,大殿里顿时一阵倒吸冷气声,当年发生的那件事,背后竟然隐藏着这样复杂阴险的内幕,这一点是众妃谁都没有想到的,再看着我时,她们的眼神里除了有个吃惊,还有着深深的惧怕,想来她们也是不敢想象,我竟然也一样会有这样狠辣的时候,我突然猜想,在她们此时的心里,会不会有一点点的侥幸,侥幸当初没有因为嫉妒而对我下过手过,我原来是这样一个有仇必报的人,原来,在我看起来温婉易欺的面容下,一样隐藏着瞬间能使人死无葬身之地的阴损招数。
刘喜看了看英宏的脸色,上前一步,轻声回道,”回太后皇上,当年霓霞宫那个太监总管,经过检验,确实是未净过身的。”
英宏也不说话,只将眼神转向太后,太后却阴冷冷的道,”这件事已经过去很久了,当年那良昭仪和那太监也都死了,他们之间到底有无苟且之事,已经无从考证,嗯,哀家这里还有另外一件事儿,不知道够不够定皇贵妃的罪的?”
听她这样说,我像是已经麻木了般,心里无有一点感觉,除了死死的盯着太后的脸,我已经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绝望,是的,我已经很是绝望了,刚才的香露和小木头的供词结合在一起,纵然事出有因,我亦到底难逃一个毒谋宫妃的罪名了。
只不知道,会不会牵累到我的家人?
这个念头才出来,我就觉得呼吸一窘,心里狠狠的抽痛,我对自己说,不能就这么等死,一定不能,我要反驳,我要拼一拼,这样想着,我像是又有了力气,看着太后的脸色,我亦镇定了许多。
只见太后的语气悲愤起来,她的声音陡的拨高,”瑾夫人并非是吞金自杀,而是被沈妃用草头乌强行毒死。”
”啊,”太后的话音才落,不单是我和众妃全都吓得一跳,就连英宏也勃然变色,他忽的转身,像是极不敢相信般,死死的盯着我。
我这一惊比起方才,更是不小,如果说良昭仪的事被小木头说出来情有可原,那么瑾夫人的这件事,就连安槐,也不知道我在那里面下的是草头乌呵?
难道是――蒋秀?
想到蒋秀,我陡的冷汗淋漓,怎么,难道是蒋秀被太后捉起来了么?然而我细细一想,又觉得不可能,先不说蒋秀如今已经是内廷正二品的命妇,太后若想将她控制拷打,想是有些不可能,亦不能瞒得了这么久;只说蒋秀和瑾夫人之间是那么大的仇怨,和我又是这样生死相依的感情,若要她供出我来,那是万万不能。
只见英宏咬着牙向太后道,”你――胡――说!”
”皇帝啊,哀家知道你对沈妃从来都是另眼相看的,这也难怪,她太会做戏了,以至于将皇帝你玩弄于股掌之间,”太后的语气平静里带着讥讽,她看着英宏青筋直跳的脸,闲闲道,”皇帝若不信,哀家一样儿的找个人来说给你。”
说着,她扬起声音高声道,”你出来吧。”
只听得偏角儿里屏风后一阵环佩声响,我不由自主的随着众妃转脸去看,在我的心里,更是带了几分焦躁和惊诧,急切的想要看看,此时为了太后而出来指证我的,到底是谁?
然而当我在看清楚来人的脸时,我这一惊仿佛是天地在我面前崩裂;又像是山河在我面前塌陷,我分明听到自己的心极清楚的发出”啪”的一声,立时碎成了好几辨,一片一片,连血都不肯再流一滴!
她浅粉色的宫装,衬着湖水绿的裙子,头上一支碧绿盈然的簪子,因为顶部稍有白色,被雕成一朵栩栩如生的荷花,一枝艳艳的海棠压在鬓角,随着她的莲部轻移,一颤一颤的妩媚无边,她的脸色凝重端庄,满满的全是公正无私。
来的这个人,正是和我极亲c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