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听他说到这里,我的脸也顿时白了,急道,“这可怎么好?”
他也是极烦恼的,使劲的揉一揉额角,半晌才无力道,“如今唯有先想法让她消除了戒心,再作打算了。”
我凝神了想了半天,“可是,她既然早就有着戒备,今日又有了这样的教训,再想叫她没有戒心的交出玺印,只怕很难了。”
他轻轻一抚我的脸,“朕翻贵妃姐妹的牌子,也只是做个样子给她看罢了,故意的冷落你,也是因为怕她们要合起来对付你,凝霜,你别放进心里去?”
我心里深深的触动,将脸复又埋进他的怀里,“皇上,您对臣妾的情深恩重,臣妾纵然死一万次,也难以报答皇上的宏恩。”
“胡说什么,死啊活的,”他一把捂住我的嘴恼了起来,“凝霜,朕只有你了,你可万万不许离开朕。”
他的语气听似霸道无比,然而我还是从那里面听出阵阵惶恐无力来。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只好沉默,然而他方才说的那些事忍不住就在脑子里不停的翻来滚去,忽然,我心内一闪,慌忙抬头,笑道,“皇上,臣妾倒是有一个想法,皇上瞧瞧行不行得通?”
英宏一愣,随即道,“你说来听一听。”
凑到他的耳边,我细细的说了心里的想法,听着听着,英宏的脸色逐渐的松散开来,眼里也不禁有了笑意,说完,我笑道,“臣妾只是妇人愚见,该当如何,还得皇上自己权衡了。”
英宏却是大喜笑道,“好一个妇人之见,朕倒是没有想到这一着的,嗯,凝霜,终究还是你聪明些。”
我不禁羞涩起来,垂了头低声道,“皇上缪赞了,臣妾只是想到一句话,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臣妾在心里将它换了一下,叫以自己的心去度他人的心,太后如此做,无非就是要保自己和家族的百年富贵罢了,皇上不如依着她,也就完了。”
英宏捏一捏我的鼻子,“度得好,度得好,嗯,朕要谢你,说吧,你想要什么?”
我慢慢摇头,郑重道,“臣妾什么都不想要,只要皇上记住去年三月在臣妾家府里时说过的话。”
他的神情亦跟着郑重起来,抓起我的手放在胸口,正色道,“在天愿为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朕不会忘记!”
我亦轻声跟着他道,“在天愿为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臣妾也不会忘记!”
第二日一早,英宏突然下旨,将新进妃嫔全都晋了一级,而和贵人则连加了三级,由正六品贵人进为从四品和嫔,并由原来所住的锦元宫偏殿移去霓霞宫主殿,任主位。这道旨意一出,宫里众妃又吃了一惊,她们惊的不是新进妃嫔们按规矩进位,而是和贵人在连降两级后,不升则以,一升竟然就是三级,在大肃朝历朝历代里,除了是有大功德的,方才会有此殊荣呵!
而更惊人的还在后面,临近除夕之时,英宏又下了一道旨意,封瑾贵妃由从一品贵妃进为正一品皇贵妃,统领六宫事宜。
如此一来,锦元宫和霓霞宫的这姐妹两位,宛如烈火烹油般,在宫里的势力愈发不可收拾起来,满眼都是赞赏之色,哪里都是阿谀之声。
安婕妤等表面上对瑾皇贵妃姐妹阿谀奉承至极,暗里在我面前,却又全是抱屈声,道,“皇上定是受了那和嫔的谄媚之言,方才对姐姐如此冷落,万没想到,那和嫔竟然是个狐媚子的,皇上竟就被她给迷住了。”
我却只是莞尔一笑,道,“安妹妹这话儿可千万别到处乱说,若是传去了皇上或是皇贵妃两姐妹的耳朵里,只怕安妹妹讨不到好儿去。”
安婕妤的脸色顿时白了一白,停了一刻,就悻悻的走了。
蒋秀自然是不知道内里玄机的,很是担忧的问我,“娘娘,怎么皇上如今倒对那两姐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