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兴致也高,一直都在外殿里坐着,和公主们一起说着话儿。
正说笑的时候,太后皱了皱眉头,奇怪道,“咦,怎么祥琳还没有到么?”
有内侍回禀,“接祥琳公主的人还没有回来,奴才这就着人去催。”
瑞贵嫔笑着道,“琳妹妹必定是夫妻情深,舍不得驸马罢,这些日子,总是见她匆匆的来,匆匆的去,急得很呢。”
大家全都笑了起来,良昭仪笑着拿帕子往瑞贵嫔的头上轻轻的一扫,道,“你少胡说了,琳妹妹是极孝顺的人,哪里会为了这个倒怠慢了太后的,今天来得迟,必定是有什么缘故的。”
她笑向太后安慰道,“太后别着急,就快到了的。”
大家全都在附和的时候,就有宫人进来回报说,“祥琳公主到。”
我在边上微微笑着,心里却是一凛,那封信,据说,就是祥琳公主带进来的!自那日起,我再见她时,总是忍不住的要多看她几眼,虽然因为她的身份不同,我无法将她怎么样,但是,每次相见,我总是忍不住心里那股悲愤,我愿意相信她是无心害我的,但我依旧很想问问她,她可明白她的所作所为,对我的伤害有多深!
祥琳急急的进来,向太后行了三跪九磕的大礼,笑道,“母后今天精神这样好!”
太后最是疼爱她,忙唤人扶起来,拉过她的手,问道,“怎么这样晚?是家里有什么事了么?”
祥琳见太后问她,不觉的颦了眉,转瞬又笑了,道,“母后放心,事虽然是有事,却不是儿臣的事。”
“哦,那倒是谁的事呢?让小公主这样费心的?”瑞贵嫔奇怪起来。
祥琳就着太后的手,就在太后身边的位子上坐了,叹了口气,道,“唉,我家驸马的小妹今天回宁,她的夫婿也就是那名满天下的大才子裴栩安,前些日子出门远游了,想是走前没有和她商量好的,她就闹了脾气,在婆家没有说什么,却回来同我哭诉,唉,倒叫我好生为难了。”
太后听她这样说,不觉皱了皱眉,“你这位小姑,也太不懂事了些,好男儿志在四方,出去走走看看,有了阅历以后报效国家,哪里能够天天裹在女人的身边呢,你得好好的说说她了。”
祥琳恭敬的起身听了,点头道,“母后说的是。”
却见边上一位面有些生的女子过来,道,“那位裴栩安,不正是宰相裴敬迟的公子么?听说才比子建的,倒真的是一位栋梁之材呢,怎么皇兄没有起用他为我朝廷出力,倒让他远游去了的?”
祥琳站起身子,盈盈笑着行了礼,叫道,“宜华长姐。”
我这才知道,她就是宜华长公主了,却不是太后亲生,因为她夫家是外放官员,她只有回京城了才能进宫来,这也是我没有见过她的缘故。
太后对她倒也亲切,笑道,“你皇兄倒也有这想法,只是大试的日子还没有到,若直接给他官职,倒怕被天下人误会是因了他父亲的缘故,平白倒耽误了他的清名,这才耽搁下了。”
她们这样说着栩表哥,良昭仪,瑞贵嫔等坐在边上却面面相觑,不敢接话,并不时偷眼看我的神色。
我心知道她们是忌惮着去年底祥嫔等的下场,如今我的一举一动,可是紧紧的系着皇上的心呢,不是没有嫉妒,只是,她们又哪里敢放在脸上!
我悄无声息的起身,走到那临窗的地方站着,窗外的梅花早已经开得败了,只剩了光秃秃的枝条在风里摇曳招展着,我心里黯然,表哥,表哥,你我都是无辜之人,却怎么偏要和这宫廷内闱的争斗扯到了一起?
你离家远走,我痛失皇子,原本,这一切都不该有呵!
太后那边,宜华长公主依旧在说着关于表哥的事,别的公主们,也全度围过来说得高兴,只有祥琳,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