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完赶紧跑过去,在堂屋门背后一找,根本没有,我绕过那一群亡魂,又跑到院子里,在那大门后找到了两个齐腰高的纸人,一男一女,好像是金童玉女一样,拱手作揖,但一张脸却被涂得花花绿绿,我看一眼都觉得瘆人,也没有再犹豫,咬破手指,然后将血滴了上去。
“今天被放了这么多血,要半个月才能补回来了!”我有些心疼的嘀咕道,在两个人纸人头顶滴了几滴血,这才想起接下来不知道该怎么做。
我转过身去问瞎子,他在屋里说了一句,让我把两个纸人摆在大门外,然后拿着墨斗走出来,分别让大伯和四叔拉着,看样子是要将院子里那群亡魂给赶走。
我将铜镜放在地上,然后一手提着一个纸人出了大门,一左一右放在大门边,就往院子里走,刚进门,突然背后传来一阵咯吱的响声。
我不由得回头看去,一下惊在原地,半边身子都凉透了。
是纸人发出来的!
两个纸人仿佛被吹了一口仙气似的,一下活了过来,在原地不住走动,只不过身体很僵硬,尤其是那一张花花绿绿的脸,在月光下更是恐怖之极。
“瞎子弄的什么鬼招数啊!”我哆嗦了一下,赶紧往屋里跑,先前有死而复生的黑公鸡,如今又是两个活过来的纸人,我都不知道瞎子到底还有多少本事没显露出来。
我跑回院子的时候,大伯和四叔用墨斗线将那一群亡魂圈到一起,像是一个囚牢一样,那群亡魂很是怕被黑狗血浸过的线,一只只在原地打转,就是无法挣脱出来。
“快!”瞎子在堂屋门口招呼了我们一声,让我们快点躲进去。
“藏好,不要出声,我不叫你们不要出来!”瞎子一脸凝重,手下意识的往身上一摸,但却没有摸到竹杖,他脸色有些难看,连忙问竹杖在哪。
我跑到院子里一看,在一个角落找到了竹杖,连忙跑过去捡起,回堂屋的时候又看到院子里的那铜镜,刚刚太仓促竟是忘在地上了,我又折身过去捡起,刚走到铜镜那的时候,瞎子一脸焦急在堂屋门边大喊道,“快,快回来!”
我一愣,捡起铜镜往回跑,但是已经来不及了。
突然一股阴风穿过大门,往院子里吹来,我不由得打了个寒颤,回头看去,大门外什么也没有,就连那两纸人都不见了,但是一股淡淡的危机感却萦绕在周身,让我如刺在背,尤其是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在看着自己,但怎么看都没有。
这个时候瞎子也不在堂屋门口了,大伯和四叔更是早就藏好了,整个家只剩下我还在院子里,而且在院子越呆下去我越是冰冷,仿佛一下到了冬天。
我再次哆嗦一声,然后往堂屋里跑,但在中途,不经意间瞟了铜镜一眼,这一瞟,我倒吸一口凉气,站在那不敢再动,大气也不敢出,因为在铜镜里,我身后竟是有一个女人身影。
一身白衣,一头乌黑的长发,几乎是垂到了腰际,而脸更是深埋在头发下,一只绿油油的眸子偶然从头发里露出来,让人毛骨悚然,她低着头,走的很慢,却慢慢向我靠过来。
我双腿直打颤,根本动不了,努力别过头看了一眼,身后一无所有,但一看铜镜里,那女人身影已经离我越来越近了,更伸出了一只手朝我后背抓来。
冷汗瞬间就出来了,我努力抑制住害怕,但那一只手乌黑无比,上面还有一些小虫在蠕动,不知道是蛆还是别的东西,我慢慢举起铜镜,那女人突然仰头,露出了那张一直藏在头发下的脸。
天啊!
我只觉得有一盆冰水从头顶浇下,全身冰冷无比,头发下的那张脸只有半张,整个脑袋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削掉一半,剩下的一半脸还是坑坑洼洼,那一只眼球更是吊在外面,随着她身体一晃一晃的。
我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