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皱着眉道,“爸,你说什么呢,我没听明白。”
父亲又道,“啥没明白的,就是让你拿柄锄头过来的还那么多屁话,整天呆在家里你也不怕发霉是嘛。”
这话一出我脑海里不自觉闪过一个影子,我心一沉道,“爸,我现在在学校呢。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啊?”
父亲怒道,“你说这话是几个意思,老子忍你好几天了,回来偷鸡摸狗不说,还说要娶什么寡妇过门,你说说你这个脑袋是怎么想的,把你妈气出病了你就高兴了?我真他妈都不懂怎么生了你这样一个儿子。”
我听着这话更是气得全身发抖,不用想了,肯定是“我”去我家了。
该死的我早该想到了,既然这家伙敢冒着我的名号去偷尸体去搞马子,再去我家整整我的家人有什么不可以的。想着这枚定时炸弹现在在我家,我的心里就有着深深的不安和无形的恐惧,他要是给我家人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大事,我估计这辈子都会后悔死的。
我知道这件事也不能和父亲瞒了,便和他说了关于“我”的事。开始我父亲还不信,说我这个小兔崽子满口胡言胡编乱扯的,可后来我拿着我的手机给他听我同学的声音他才信以为真,毕竟“我”现在还在家里呢,不可能会有那么多同学的声音。
毕竟也是经历过毫毛山一事的,所以对于这种离奇的东西父亲还是慢慢接受下来,于是我们便开始商讨着怎么办的问题。这件事一定是不能打草惊蛇的,我甚至不提倡父亲把“我”蒙倒的事,毕竟他有多厉害,是我们所不知的。我想着现在能做的便是我尽快赶回家中,父亲那边呢,还是要装出一副完全不知情的样子,这样才能保证大家的平安。
再三和父亲交代后我才挂了电话,可现在该怎么办?回家?那是一定要回去的,可回家之前我应该做足准备。我想了一想,给韩六岁打了个电话,他原本说忙,可一听这件事就来了兴趣,他答应帮我走一趟姜家村,探探“我”的虚实。
当然为了早日抓住这个家伙,我马不停蹄的往着家里赶,只是我不能回家,便是暂时在县城里找个宾馆住下。
高中毕业两年多了,时光飞逝。曾经笑得莞尔的少年,早已变了模样。
县里翻新了步行街,两边是商业铺子,络绎不绝的行人倒也显得繁华。遥望着这熟悉却有陌生的街景,依稀有着当年的样子,身旁不时有着身着校服的学生擦肩而过,谁又在低语轻笑着当年的语言,说着那奇怪的话。
我缓缓走了一路,恍惚间听到有人在喊我名字。“王行!”
回头,是个年轻女子,脸很是熟悉。我努力回想,是高中时候的同学,叫陈燕。只是高中那会我和她并不熟悉,高中时候我属于那种成绩很好又玩得很嗨的人,她呢,记忆中成绩不好,长得一般,沉默寡言。
我轻笑,“陈燕,你怎么在这里?”
她有些腼腆的一笑,“我高中毕业就没上了,在县里上班,你呢?现在不是还在上学么?回来玩啊?”
我一愣,连她的情况我都一直所知真是惭愧,我笑笑,解释家里有点事回来看看。她点点头,闲聊一会,这时候一个男人向着我们走了过来,提了一手东西。他很自然的停在陈燕后面。
陈燕互相介绍一番。这是她男朋友,订婚了,年底结婚。我有些吃惊,感觉结婚对我来说还是一件极为遥远的事,怎么就订婚了呢?
陈燕笑笑说,“年纪到了就结婚啊,一辈子也不长,找个人好好过日子没啥不好。”我点点头,看看那男人,二十岁,一脸老实。笑起来很憨厚。我突然觉得陈燕活得比我明白,我笑着,答应下陈燕家的喜酒便是分开。
回到宾馆睡了一夜,第二天大早韩六岁便来敲门,他刚刚赶到县里,和我再次合计着对付“我”的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