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猛地抬起头来紧紧盯着她,“相报仇,我更在乎的是司徒衍的安康。”
蓝姬一愣,顿时明白了我话之意,脱口问道:“难道我不是吗?”
“至少不完全是。”我深深的看着她,毫不留情的说道:“冯渊是你的仇人,即便没有司徒衍的仇怨,他仍是你势在必得的猎物。”
“所以你是要与我划分界限吗?”蓝姬望着我笑起来,可是那笑意怎样也到达不了眼底。
“我只是想要你知道,如果你打算去追击冯渊,我不会阻拦,却也无法相陪。目前的局势,司徒衍的身体才是最重要的。”我说到此处顿了顿,目光继续锁定她双眸,接着说道:“所以无论司徒衍与你们苗疆巫师之间有着何种关联,这也是最后一次,永远不要再将他牵连进来。”
“原来你是这样想的。”蓝姬闻听愣了半晌,突然怪的笑笑:“牵连?那如果我说他从一出生注定了这种牵连呢?”
心不由得一沉,我忍不住大声说道:“你记住,这世间没有任何事是注定的!如果你说这是他的命,那我为他逆天改命!”
被我决然的气势所摄,蓝姬坚定的神情变得恍惚,“无情,你可知道你在说些什么。”
我回给她微微一笑,却不再搭话。有些事,说出来是给自己听的。外人信或不信又有何区别呢?
“你去追冯渊吧。”我张口轻轻吐出压在心底的话,“我知道他在哪。”
“什么?”体态从容的蓝姬一下子跳了起来,“你怎么会知道?”
因为我手的相思蛊啊!我不禁抚‘摸’着头发的蛊虫,‘露’出苦涩的笑容。
如果无情所料不错,虫‘性’冯渊是我与霍惊云当日在吴舫老汉家遇到的那位黑袍毒巫。现如今苗疆的魂术毒巫早已没落,早已不复冯渊当年的辉煌,而那黑袍毒巫来势汹汹,虽为曾显‘露’出真正的魂术,但看其摄取瑶姬鬼魂的行径,够格驾驭千年魂魄的毒巫,非虫‘性’冯渊莫属。
还有他的两位赶尸人弟子,他们竟敢异想天开的用木乃伊来喂养蛇‘精’蛊。如此另辟蹊径的炼蛊之法,如若不是出自虫‘性’冯渊的授意,试问苗疆哪位毒巫会有此见识和魄力?
当然最主要的,还要靠我身这枚小小的相思蛊。之前从另一枚相思蛊处反馈回来的消息,那个黑袍毒巫所去的方向,正是遥远的西域。
如果说种种迹象加在一起,我还推测不出黑袍毒巫的身份的话,无情也未免太过愚钝了。
想到此我也不由得替那吴舫老汉轻叹,他的独子吴敌是被冯渊所害,他为之报仇不得才策划了一场惊世骇俗的‘阴’婚,谁知无意竟又寻到了仇人帮助。不过那冯渊也真会装腔作势,明明是凶手,还假模假样的‘门’相助,莫非他一开始打定了瑶姬的主意?
“他肯定是冯渊!”听完我面的讲述,蓝姬几乎是立刻断定了黑袍毒巫的身份,‘激’动的拉住我叫道。
我摊开手掌,把那枚小小的相思蛊展示给蓝姬看,此刻的蛊虫犹如一颗‘艳’丽的红豆,静置在我白净的掌心,望之煞是‘玉’雪可爱。
“这是相思蛊!”蓝姬打量了少顷,终于动容道:“这是从古年间已失传了的蛊虫,怎么会出现在你的手里?”
“哦?”我听了此言眉头微皱,这相思蛊乃是温和无害的双生蛊,在复杂歹毒的蛊术可说是毫不起眼,蓝姬为何会如此‘激’动呢?
“你快说话呀,无情。”得不到我的答案,蓝姬急切的轻轻摇晃我手腕,“相思蛊虽是小道,但失传已久,如今的苗疆蛊毒师们,绝不会‘花’费大力量来研制这类蛊虫,你又是从何得来的?”
原来是这样。魔君蚩尤当年创造了不少这类犹如辅助帮手一样的蛊虫,只可惜苗族人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