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了,而只有一件东西,我始终觉得异样。它是卧室中最为主要的家什,据说人生的三分之一时光都要在其上度过,所以它的舒适与否至关重要。没错,就是谁都不可或缺的那张卧床。
无情去到过很多的地方,也见到过各式各样的很多张床。出门在外,不管是打尖住店还是借宿民宅,各地的卧床都有各自的地方差异。
地域环境决定人文环境,这并不是件如何稀奇的事情。可是,我此刻看着赶尸人的卧床,十分不理解其特别的样子是出于何种地域文化。
卧床的东西两侧,一头略宽而另一头短窄,宽的那一头稍稍向上翘起呈斜坡状,整张床竟呈现出一口棺材的形状。
也就是说,麻吉卡兄弟每天都是睡在棺材上。没有一个正常的活人会愿意将自己生命的三分之一时间交付在一具棺材上面渡过,饶是赶尸人不忌讳与死人相关之物,可这也未免太过匪夷所思了。
富丽堂皇的房间,棺材形状的卧床,这种诡异的装扮实在太令人难以接受了,不知道麻吉卡兄弟俩是以一种什么样的思路来布置卧房的。这已经不属于特立独行的范畴,无情只能奉送上四个字,不伦不类。
当然这棺材的形状并不算是十分的明显,若不仔细观察也很难看出端倪。要不是无情经常接触到死人与棺材,一时之间也不会联想到那上面。我甚至觉得,看见一张棺材形状的床比看见一张真正的棺材都更恐怖。
见到棺材没什么可怕的,反正无情也见过很多次了,无非就是死尸或鬼魂而已。可见到棺材床则不同,你会想象喜欢睡在这张床上的主人会有多变态。所以有时候,人比鬼更可怕。
我轻手轻脚的来到卧床近前,小心的样子就像是床上睡着人般。这时候莫愁香的味道更重了几分,我微微一愣,抬头观瞧发现床的两头各垂有两枚小巧玲珑的暖玉熏球。
香薰球又称被中香炉,乃是专门用来熏香衣被的,故通常都是放在被褥里,尚是首次得见有将熏球悬挂于床上的。
香薰球被埋入被褥里,是为了给衣被染香,现如今悬挂于外面,显然绝不是做熏被之用,为了让更多的香气弥漫开来。如果是嗜香者,一炉莫愁香已经是香道中的顶级配备了,又何必画蛇添足的再熏上两枚熏球呢?
除非,主人是想用能湮灭掉一切气味的莫愁香来掩盖房内的异味。那么究竟是什么样的猛烈味道,需要在房内放置数块莫愁香来盖压呢?
我眯起眼睛凝视着莫愁香熏球,出于骨子里杀手的警醒,暗暗感觉其中定有古怪。眼向下望,大红绣金线的锦被华美的平铺在床上,给人一种新婚的感觉。
当然这是不可能的,除了被子,这房间无有一丝存在女主人的迹象。来之前跟吴舫打听过他们兄弟的家族情况,似乎再无其他亲人,并且二人谁都未曾娶妻。
估计是我太敏感了,单凭一床艳美富丽的锦被就揣测房内另有女主人未免太过草率和异想天开,兴许仅仅是赶尸人的特殊癖好。若是追究起来,可说人人都有不足为外人理解和接受的怪癖,正因为人与人的各不相同,才使得这个世界更加的丰富多彩。
一边如此开导自己,一边继续审视着卧床的四周。我翻身一跃就上了床,以指关节敲打后墙,并没传出中空的声响,也就意味着墙内没有机关。
我甚不雅观的蹲在床上有些沮丧自己的一无所获,此时天色已渐渐黑了下来,夕阳的最后一抹艳色坠下去,清凉洁白的月光自窗外照射进来。
这座住宅因为风水的缘故,在白日里采光十分不好,哪怕外面是大晴天,房内也像是阴天的光景。可奇特的是,当暗夜到来之后,冰冷的月色照进来却显得格外透亮,再加上无情本身眼力过人,根本无需点燃烛火。
我把百无聊赖的目光再次投射到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