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忍再看,也学方青山般将身子背转了过去。
其他跟随方守业的家丁俱都吓得浑身打颤,一个个低头跪下认罪。一时间海面上寂静无声,只闻心虚者粗重的呼吸之声。
良久良久,方青山抖衣袖拭了拭泪,转回身面对众人,他见到商船上次子的尸身,身子又是一晃,连忙扶住守护一旁的方大姐,厉声喝道:“赵世济何在!”
先前一直帮着方守业筹划的那个管事战战兢兢的站出来,“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早已唬得唇青面白,连连叩头道:“老爷饶命啊老爷,小人都是听从公子爷的差遣,其他的一概不知。”
方大姐早已哭得梨花带雨,此时听了冷哼一声,道:“赵世济你少在这里硬装无辜,其中联络奔走之职不是由你全权负责么,若不是你这刁奴见利忘义,哄得我二弟耳软心活,又岂会有今日之事。”
赵世济大骇,又对着方小姐磕头道:“大小姐明鉴,我们做奴才的,还不是主子吩咐什么便做什么,一向惟令是从,不敢自专。”
“你还敢狡辩!”方大姐自官船迈入商船之上,来在赵世济近前,气呼呼的道:“你还我二弟命来。”
赵世济偷眼观瞧,见到方大姐的三寸金莲近在咫尺,突然目露凶光,一跃而起,左手揽住发方大姐的纤腰,右手寒光一闪,从袖中拔出一把锋利的匕首,抵住她的咽喉,对方青山言道:“老爷可还要小姐的性命?”
方青山大惊,抢前两步怒道:“赵世济你这狗奴才,居然敢胁迫与我。”
赵世济哈哈大笑,道:“老爷说得好,我们做奴才的,做得好了,功劳是主子的,做得不好,便成了替罪羔羊,左右是个死,能拉上小姐陪葬也算值得。”
那知府周大人还算冷静,插言道:“你这又何必,假若你放了方家小姐,本官送你回去,保你安然无恙,如何?”
“少废话!”赵世济厉声打断,恨恨的道:“你们官商勾结,都是一丘之貉,识相的赶紧给我准备一条快艇,不然这方大小姐今日恐怕就要香消玉殒了。”
方大姐自被他擒住便未发一言,闻听此言紧咬钢牙道:“爹爹莫要管我,今日无论如何也不能让这奸贼逃脱。”
方青山刚刚处置亲子之时很有决断,此时却垮了下来,他一把抓住周大人,哀求道:“老夫不孝子已死,只剩此一女,望大人念在相交多年的份上,放那赵世济离去,好救我爱女性命。”
周大人望了望周遭的形势,沉声道:“方老不必着忙,我这就让人备船。”
赵世济面露喜色,拽着方大姐往前走了几步,“船上要准备二十日的清水和食物,等我到了安全的所在,自会放人的。”
我轻轻一笑,低声对温子曦道:“你说要不要救那个方大姐呢?”
子曦一愣,诧异道:“自然要救的,我还在纳闷你为何还不出手。”
“因为我不知道现在出手究竟算是救她还是害她。”我轻声冷笑道,在温子曦不解的目光中射出袖中的玲珑小剑。
赵世济不及惨叫出声,便被玲珑小剑透体而过,钉在船板上。这事突如其来,众人俱都大吃一惊,方大姐更是骇得面无人色,她看看早已气绝身亡的赵世济,“嘤咛”一声晕了过去。
方青山急忙跃过船来扶住女儿,对商船上诸人言道:“不知是哪位壮士救了我家小女,我方家上下永感大德。”
我支使温子曦道:“我不惯与人客套,你出去解说解说。”
温子曦微微一笑,越众而出,对方青山抱拳拱手道:“老伯不必客套,正所谓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是我一个兄弟出的手,他不善与人沟通,使我出来特与老伯见礼。”
方青山见温子曦一表人才,双目放光,殷切的道:“不知公子如何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