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兴,今日得遇我无......哦,是我若轩贤弟,当以大碗论处也。”
惊云听闻嘬舌不已,陪笑道:“那小弟量浅,便以这小杯相陪吧。”
“随意,随意。”易水寒也不相强,打量了下满桌菜肴,低声对我言道:“这南边就是小气,都是小盘小盏,看似玲珑精细,其实中看不中吃,哪比得上咱北边大快朵颐的气概。”
想是伙计看到易水寒的身形气势非凡,遂抱了个酒坛子上来,又拿来三个青花瓷碗。对我们言道:“这坛酒与二位公子刚刚喝的酒系出一处,我家老板娘让公子们随意饮用,不够还有。”
我闻言抬首张望,见到翩翩隐身于酒池肉林人海之中对我点头微笑。
我还以一笑,谢过了小二,起身为易水寒把盏,“大哥,你怎会来到此地?”
水寒看了看一旁的霍惊云,我忙道:“无妨,都是自家兄弟。”
“为兄是来杀人的,我千里追踪此人影踪,近日听闻他要途径此地,故预先来此守候。”易水寒压低了声音道。
“哦,原来如此。”我闻听也不再追问,心知这位兄长素来嫉恶如仇,死于他手之人必是该死之人。
“哈哈哈,为兄近日又结交了一名异性兄弟,虽也是南人,却毫无那些扭捏做作之态,实属难得。”水寒与我推杯换盏,鲸饮方豪,把个对面的霍惊云一时看呆了眼。
“能得大哥器重之人必非常人,敢问他在江湖上可有名号?”
易水寒摇首笑道:“他可不是江湖中人,不过是一介书生,吟诗作赋尚可,舞刀弄枪可做不来。”
我微微一愣,不解的追问道:“大哥不是一向讨厌那些文弱书生,说他们沽名钓誉附庸风雅么?”
“这个,嘿嘿,你有所不知,我这个贤弟啊,胸襟广阔,也是性情中人,岂是那些个凡夫俗子可比。”水寒提起那人,一脸的得意,又低声续道:“他明天便来此处与我汇合,到时你也见见,论模样与这霍老弟不差什么,只不过多了一股子书卷之气,有道是腹有诗书气自华呀。”
霍惊云摸了摸鼻子,尴尬的道:“易大哥可是在说我不学无术。”
易水寒一愣,遂仰头大笑道:“哥哥我不会讲话,才是大老粗一个。该罚!该罚!”
我也不禁笑道:“大哥你不必理他,他惯会见缝插针,恃娇卖俏。”
惊云一听大窘,不依的道:“喂喂,你最后这四个字是形容女人的,我哪有那么夸张。”
我和水寒相对而笑,惊云犹在嘀咕:“哼,有了哥哥便不顾弟弟了。”
这时翩翩端着杯酒转了过来,美目一转落到水寒面上,“刚刚壮士临门,翩翩就想,如此人物只有这二位梅公子方能与之并论,谁知你们果然便是认识的。”
易水寒起身呵呵笑道:“老板娘谬赞了,我来此得见江南人物也是不凡。”
他二人相对饮尽杯中之酒,翩翩又道:“那也给壮士准备上房一间,安排在梅公子处所之旁,可好?”
水寒一摆手,拍着我的肩膀笑道:“不必,我和梅贤弟要抵足而眠,不用多备房间了。”
霍惊云“扑哧”一声,口中的酒全喷到桌上,翩翩和水寒奇怪的望着他,他可怜兮兮的看看我,掩饰的道:“咳咳,没事,没事,我喝急了。那个,易大哥,还是我和我哥一屋吧,正好我兄弟二人晚上有事相商。”
易水寒点头笑道:“那好吧,既然如此,为兄便生受了。时间不早了,二位贤弟,咱们回房休息吧。”
“那大哥这次定要在此多住几日,多日不见,小弟十分想念。”我起身作别了翩翩,伴着惊云和水寒往厢房走去。
易水寒在其中一间厢房前停下,神色凝重的道:“二位贤弟晚上睡觉多警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