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再疑神疑鬼的活下去了,干脆放心大胆的大步往前走,无论前面会迎来什么,他都无所畏惧。
背后一阵沉默,良久
“你以后一定会后悔的。”
陆缘笑了,“以后的事谁知道。”
想通后浑身都轻松不少。
陆郁在他背上虽然看不清他的脸,但听声音也能感受到他的愉悦,内心忽然涌现一股悲哀,也不知是为自己,还是为这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少年。
“……你救我,不怕被她知道吗?”
“你不说我不说她怎么会知道?”陆缘毫不在意的答到,这个‘她’不用说,自然是指陆雪。
他确实不怎么担心这个问题,当时在场的人只有他和陆郁两人,黄毛女她们连他的脸都没见过就逃走了,更别说会去告密了。
不过这也确实是要考虑的问题,如果他就这么直接的背她回去,不提她那一身伤怎么来的,就冲他和她一起回来,就是明明白白的告诉陆雪人是他救的,要冲就冲他来吧,到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何况她这个伤势,应该送去医院吧,可是这方圆百里他并不熟悉,根本不知道哪有医院,还是等快到家了放她自己决定比较好。
“到了。”
依旧是平静淡漠的声音。
“这里?你确定?”陆缘脚步一顿,环顾四周,这里离陆家还很远,也没看到医院,想不通为什么要在这里停下。
“恩。”
陆缘也没多说,直接就把她放下来,看着她披着略显宽大的外套有些艰难的落地。
“你去哪?”见她一落地就蹒跚着向另一条街口走去,那是与陆家完全相反的方向,他不禁问道。
陆郁回头看了他一眼,缓缓摇头。
不说吗?陆缘无所谓的耸肩,想起陆展羽的那个任务,算了,反正来日方长,总会知道的。
陆缘目送她伶仃的背影,一瘸一拐,在人群中显得格外瘦小孱弱。
头一转,走向与她完全相反的道路。
两人一东一西,终是背道而驰。
而在很久很久以后,陆缘知晓了一切的真相后,也终于领悟了,为什么当初这个女孩会总是出言让他离开,告诫威胁,这在现在看来,对于生xìng冷淡的她是多么不可思议的一件事情。
可他却一次都没听进去过,一次都没有,直到那一天,直到那一刻,他的世界轰然崩塌之时,他才懂得,原来有时候活着,真的生不如死。
于他,是;于她,一直都是。
回到陆家,张伯站在门口,欠身恭敬道,“欢迎少爷回来。”
“不用这么客气的,张伯。”陆缘对这位和蔼慈目的老人还是很有好感的,温和的笑道。
“是,少爷,怒我直言,请问您是受伤了吗?”
受伤?陆缘通过张伯的视线看向自己的衣服,才发现自己竟然浑身脏兮兮的,裤脚上竟然有丝丝血迹,这应该是背陆郁时不小心蹭上去的。
虽然是这样没错,但总不可能把真相说出来,所以陆缘只好摸摸头,不好意思的看着张伯道:“恩,上体育课时不小心摔了一跤。”
“这很容易感染的,需要赶快处理才行。”张伯担忧的看着他。
“不用了,已经消dú过了,没事了。”陆缘连忙摇头道。
“既然如此,请您速去洗澡更衣,老爷吩咐过让您一回来就去书房里找他。”
“恩,我知道了。”陆缘点头,心里不断猜测着陆展羽找他会有什么事?
他快速的向房间走去,一边思考着对策。
“呦,可算回来了,和那贱人相处的愉快吗?”
一个细嫩轻柔的声音突然从正前方传来,带着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