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雨季过去,星子璀璨照亮天际。明天茹芸即将披上鲜红的嫁衣。成为别人的新娘。不是应该辗转反侧无法入眠吗?为何,双眼会如此沉重?沉重的无法睁开。空气里好像弥漫着浓重的酒气,是了,他喝酒了,喝了很多很多的酒。
梦中,那美丽的女娃用一双戒备冰冷的眸子盯着自己,看清楚了,看清楚她一身色彩,看清楚她黑白分明雾气荡漾的美丽凤目。
洁白的手指摩挲着他的容颜,微凉的体温刺激着他的心脏。他渴望什么?他渴望眼前的女娃能够信任他。不要如此戒备的望着他。
东珠毁,情断。为何心会痛?不是在做梦吗?梦里也会心痛吗?
一身红装宛若桃花仙子,一支雪地桃花仙舞。让他如此如痴如醉。红色的雪,竟是她的鲜血染成。他惊了,他慌了,他如此的手足无措。原来他竟是医毒双绝的传人。救她,不顾一切的救她。为保她清白,他竟然自毁双目。
原来,他是如此的爱着她,原来他曾如此爱着那名叫云落的女娃。双眸是为她毁。至今无欲无悔。是她吗?她才是自己的挚爱,自己舍弃一切也要爱着的人?
怀中的小娃娃是这般的柔软无骨,是这般的让人怜爱,连呼吸都不敢大声了。好柔弱的娃儿,好脆弱的生命。这是云落的孩子,这是她的女儿。
“芸儿,要吃饭了,早些回来。”
“知道了,美人爹爹。”
好平常的对话。好熟悉的感觉。美人爹爹?是谁曾如此唤过自己?美人爹爹啊,这个称呼让他冰冷的心好暖好暖。
“美人爹爹,你在看什么?娘亲已经走了。”女娃的声音不像以往那般的清脆快乐,带着一丝的试探,一丝的忧伤。
双眸转过,却无论如何也看不清眼前女娃的样子,为何看不到她?为何是一片的黑暗?
“茹芸,没事的。爹爹没事。”
茹芸,从他口中竟然说出的是茹芸的名字?这是怎么回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眼前看不见容貌的女娃娃叫茹芸,她叫自己美人爹爹?他是她的父亲吗?不,不是的。茹芸是他抱养的,那么他是她的养父?她是他的义女?
这怎么可能?这是错觉,这是假象,这只是梦。
火热的难耐再次涌遍他的全身,他痛苦的蜷缩着身子。一股幽香扑面,那处子的幽香,温暖的体温让他痴迷,让他沉醉。好想,好想就此被药物控制了思绪,好想就此要了身下的女子。可是不能啊,她是茹芸,她是他的女儿。
走了,拒绝了茹芸的爱,拒绝了她的喜欢。茹芸失踪了,离开了。没有茹芸在身边,他发现日子是如此难熬,生活是如此的难以继续。不想有一天,茹芸真正长大,明白什么是真正爱情的时候,她就会抛弃自己。
所以,他没有去追茹芸,他只想让茹芸明白。她其实没有爱上自己的养父,这不过是依恋,不过是依恋而已。同样的,他也没有喜欢茹芸,他只不过,只不过像父亲那样的喜欢茹芸,不是男女之间的喜欢。不是他久违的,深藏心底的爱情。他需要时间,他需要理清自己的思绪
若真的没有喜欢茹芸,若真的没有爱上她。为何在他大婚之时,没有拒绝云落。为何会离开,为何心中一心想的念的都是茹芸?曾几何时,心里不再有云落的影子,曾几何时,他忘却了脑海中唯一的色彩,唯一的容颜。
无法忽视他的心,其实他早就爱上了自己的养女。一点一滴,茹芸病发时他的疯狂无措,茹芸病愈时他的欣喜若狂。夏天怕她热了,冬天怕她冷了。他把自己的一切都放到了茹芸身上。随着她一天天的长大,那脆脆的童音也变成了少女的轻柔。
不再抱着茹芸一同睡去,是因为他有一天发现了,那碍事的小馒头开始疯狂的长大。原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