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今天怕是又不能陪姨娘了,我晚些时候再去看你吧。”
九姨娘摇头道:“你没事姨娘也就放心了,我就先回自己院子,你自己注意好生休息,不要太辛苦,你身体本来就不好。”
我笑着一一应下,送走姨娘,惠儿已经端过来一盏清水,就请七姨娘堂屋稍坐,转身同小样儿进了里屋。
小样儿一进屋子就立即激动地一把抓住了我的胳膊,正巧抓在我上次被大哥鞭子打中的地方,痛得我倒吸一口冷气,差点叫出声来。她慌忙放开,将袖子给我绾起来,凑近她的嘴边,呼呼地吹气:“小姐对不起,小样儿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太激动了。”
惠儿将小样儿扯到一边,“你怎么总是这般冒冒失失的,换成别的主子,恐怕你早就挨了多少巴掌了。“
小样儿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这巴掌小姐先记下吧,你先说我今天的表现怎么样?“
我将食指放到嘴边,轻声”嘘“了一声,向着外面使了个眼色:”先将七姨娘打发走了我们再说话。“
小样儿瞬间垮下脸来:”小姐,好像咱俩这牛皮吹得有点大了,如今可怎么办?我总不能再拿这一套去骗人吧?”
我嘿嘿笑出声来:“现在知道害怕了,我怎么见你玩得挺上瘾的,还拿起架子来了,让小姐我求你。”
小样儿愁眉苦脸地说:“小姐,我哪里是拿架子呀,我是在发愁你应下的挺痛快,我们可怎么善后?我要想办法给自己留条后路呀。”
小样儿这家伙还真的令我侧目相看呢,我原本以为她一个孩子家,不过一时玩心大起,做事情不会瞻前顾后。没想到真正遇事,并不像她平日里这般冒失,还是会考虑后果的。
“就是小姐,虽然我刚刚不在院子里,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你怎么答应七姨娘,让小样儿给青茵小姐看病呢,这不是乱弹琴吗?”惠儿着急地说。
我不答话,只转身取过书架上一张白纸,找惠儿拿了火折子点着,烧成灰烬,混进那半盏茶水里。又从自己的药箱拿出一瓶药水,滴了一滴在那茶水里,搅匀了,递给小样儿:“可明白了?”
小样儿一拍额头:“我只顾着生那臭道士的气了,怎么把这茬忘了,那青茵小姐的病,除了我,可不别人都看不好呗。”立即信心十足地端着那盏浑水,出了里屋,递给堂屋里候着的七姨娘身边的丫头:“这符水回去后立即给青茵小姐喝了,我保证那女鬼今天夜里必然不敢近身,我明日里再去同那女鬼交涉一二。”
七姨娘想是这两日必然被青茵愁的焦头烂额,当下高兴地命人接着,就迫不及待地回锦绣苑去了。
兰儿送走七姨娘,慌慌张张地关闭了院子门,搀着轩儿一起进了我的屋子。几个人叽叽喳喳兴奋地不行,几乎要将屋顶掀开的架势。尤其是小样儿,各种显摆,对于惠儿和兰儿的夸奖,来者不拒,照单全收。
兰儿好奇地问我:‘小姐,为何你说小样儿是那臭道士的师叔,他竟然都不反驳呢,多丢脸面。“
“丢脸面?”我嗤笑道:“也幸亏他识时务,不敢否认,否则脸面丢得那才叫大呢。我们捉住了他的马脚,知道他那套骗人的把戏,如果说出来,只怕他以后不仅在这扬州城无法立足,他以前行骗的那些事主也会找他的麻烦,犹如过街老鼠,人人喊打了。但是他若是不辩驳,认下小样儿做他的师叔,也顶多吃个哑巴亏,在我们面前矮上半截。在外,也不过是个技不如人的笑话,还不至于丢了骗吃骗喝的碗。”
兰儿和惠儿方才恍然大悟:“怪不得那道人脸上就像开了染料铺子似的,青一片红一片的,恨得咬牙切齿,话却不敢反驳一声,尤其是后来被捉弄,淋了一身的血水,想想就解气。”
轩儿奇怪地问小样儿:“你是怎样把道士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