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我,相信我,她们根本就容不下我!”
“你是要逃避吗?青婳,师傅记得你一向不服输的,站起来,证明给她们看,我的徒儿是最优秀的。”
“我怎样证明?师傅,我不知道她为什么害我,怀揣着怎样的目的,她是谁?或者说她们是谁?我一无所知。
恰恰相反,她对我所有的一切了如指掌,环环相扣,我就如同徂上鱼肉,只能任人宰割。师傅,我认输了,我是缩头乌龟,我跟你回去,再也不回来。”
师傅有些生气:“这么点微不足道的挫折就打倒你了?青婳,莫让师傅失望。”
我拉着她的手,一边哭一边哀求,哭得头痛欲裂。
朦胧里好像是九姨娘的哭声时断时续,将我从再见师傅的美梦里剥离出来:“让我进去看看她吧,她受了那么重的伤,会撑不住的。”
“九姨娘,你就不要难为我们了,夫人和大少爷都交代过,不许任何人探望的。”
我心知肚明,自己不过是挖掘出埋藏在心里最深切的渴望,在梦里勾勒出师傅的影子而已。
我仍然有些埋怨九姨娘对我的不信任,生气她打扰了我的清梦,任她在门外哀求,赌气不想搭理,放任自己昏昏沉沉地继续睡过去。
三月夜里,寒气愈来愈浓,我紧紧蜷缩起来,用胳膊拥抱住自己的身体,把头埋进臂弯里,留住心口处仅余的一丝温暖,迷迷糊糊低声唤着“师傅”。
昏迷里,有人将我轻轻扶起来,让我靠在他坚实的臂弯里,我的鼻端充盈着一股好闻的清冽的香气,如同腊月天里,小雪飘扬时,雪花覆盖之下的梅花香。
我抓住他的衣襟,往他怀里依偎过去,温暖而舒适,我满足地嘤咛一声。
“青婳小姐,青婳小姐!”他在我的耳边低声唤道:“你怎样了?伤口疼得厉害吗?”声音和暖,如十里春风过境。
我抗议地皱皱眉头,轻哼一声,换了个更舒服的位置。
“师傅,我好冷,让我再睡一小会儿就好。”
一只温暖的手拂过我的额头,拨开粘连的发丝,有片刻的停留,如鹅毛一般轻柔。
身后的人不安地动了动,然后好像是掌心贴住了我的后背,一股暖流逐渐在我的身上蔓延开来。
僵硬的身子开始回暖,脑子也慢慢地醒转过来,努力睁开沉重的双眼,借着窗口的月光分辨他的脸。
剑眉朗目,清雅无限。
“林公子?”
“对不起,青婳小姐,昨日晚上我不太方便进入内宅,并不知道竟然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
一句话将我打落进现实的尘埃里,我才想起自己如今的悲惨境地,后知后觉地发觉自己竟然还靠在他的怀里,一只手牢牢地攥紧他的衣襟。
我急忙强撑着坐起来,脸上感觉火烧一般,烫得非同寻常。
“青婳小姐,你好像烧得很厉害,还有哪里不舒服,我让轩儿煎些药,我给你送过来。”
我抬头瞅了一眼紧闭的房门,门外没有任何动静,答非所问道:“你怎么会来这里?你是怎么进来的?”
“是你的丫鬟轩儿偷偷找到我,我才知道你受了这样委屈,觉得放心不下,门口的守卫对于我来说,不过是个摆设而已。”
我心里升起的一点希望的火苗瞬间凉了下去,父亲已经认定了我的罪名,又怎么会这么简单放过我?但是对于轩儿会冒着风险去求林公子来看我,委实意外。
林公子似乎看明白了我的心思,安慰道:“你放心,明天天一亮我就去找老爷解释,不会看你受这不白之冤的。你先忍耐一下。”
我苦笑一声,嗓子眼儿里酸涩无比:“你凭什么相信我?”
他半蹲在地上,离我很近,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