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浩刚刚挂了电话。余珠的连环十八call就追踪进來了。她低声抱怨着:“姐夫。你跟谁打电话呢。我打了半天都沒接通。”
“到家了。”唐浩下意识地避而不谈。
好在余珠在他面前也沒心眼。直接就被带着跑了。她在床上蹦了蹦。娇笑着说:“恩”声音就跟抹了蜜似得。然后又抱怨似得说道:“姐夫。你都不知道路上多黑。我在路上差点都摔了一跤”
快说下次这种情况就让我留宿在你家吧。反正我觊觎你家那张床和床上的你很久了。余珠心里咆哮着。
唐浩略微不耐烦地翻了个身坐了起來:“不是把你送上了计程车么。司机沒有把你送到小区里面就让你下车了。”
余珠这段时间真的是太粘人了。粘的他都有点受不了了。其实不是余珠变得粘人。而是因为此时此刻他的心里已经有另外一个女孩的进驻。从而使得能分给余珠的关怀和耐心相应的就变得少了很多。
“沒有。就是人家在下车的时候高跟鞋崴了一下。差点就摔了嘛。你也不说安慰一下人家。要是姐姐在的话。一定会很心疼我的”余珠嘟嘴抱怨唐浩的不解风情。
余露唐浩本來微微隆起的眉峰又消了下去。他有多久沒有想起这个照耀自己整个青春岁月的女孩。那个笑起來整个天空都亮了的女孩什么时候已经从脑海了淡了出去。难道曾经的海誓山盟已经随着她的死去再也不在了吗。
唐浩怔怔出神。半晌沒有接话。弄得电话那头的余珠有些打怵。她搬出姐姐可不是为了让气氛变得如此沉默而又沒有话題可聊。只能战战兢兢的再次开口:“姐夫。我我不是故意在你面前提姐姐的。对不起嘛。”
听着余珠的话。唐浩心里更加不好受了。和余露的那些年突然就像放电影似的一帧一帧地从他脑海里跳过。强忍着头痛安慰余珠:“沒事。我沒生气。只是突然想着好久沒有去看你姐姐了。想着什么时候去一遭。你安全到家就好。早点睡。明天上班别迟到”
余珠知道此时再不能缠着姐夫了。痛快的道了句晚安就把电话挂了。她虽然喜欢姐夫。但也不会不看脸色。听姐夫刚刚的语气。完全就是另外一种意思。只是他现在不愿意解释给自己听而已。那又何必惹他不痛快呢。你迟早是我的。余珠在心底发誓。
头疼头真的是疼唐浩靠在床头柜上。五年前的车祸画面不停地闪现在他的眼前。余露染血的脸庞距离他只剩下一厘米。那么近那么近。近到他可以从她瞳孔里看见那浓浓的想要活下去的。毫不遮掩的透过她的瞳孔传送到他自己的瞳孔里。
仿佛是为了呼应眼前的这一切。截肢的左腿尖端也在隐隐作痛。痛到他已然忘了自己身处何时何地。只是不停地喃喃道:“露露露露”房间里出了他偶尔溢出的几声低吟和喃喃自语。再听不到其他的声音。
哦。还有那蔓延至骨髓的五年前的那场车祸。以及那个女人到最后都沒能说出口的那句话和血液里痛快欢快奔腾的气息。
郁瑾放下手机。想要回來接着看那部仙侠剧。才发现沙发上的陆离已经响起了轻声的鼾声。声音不大。却很连贯。电视机上明明灭灭的画面印在他立体好看的脸上。却有种莫名的悲伤。郁瑾晃了晃脑袋。自己一定是因为唐浩委婉答应交往了后乐傻了。不然为毛会觉得他这个傲娇龟毛的男人此刻眉头微拢的样子有种莫名的忧伤。
看了下时间。再看一眼电视里激烈的武打戏。又看了看歪在沙发上的男人。郁瑾默默地走回房间。软拖在地上轻轻摩擦的细微声响仿佛是某种信号。某个本來在打着呼噜的人迅速的将头偏向郁瑾方向。看着她进了房间。眸底的那抹失望之色怎么都遮掩不了。罢了。怎么能指望胖妞会看着自己的睡颜做些什么事情呢。
却在看见郁瑾又往客厅方向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