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十五,研桑入狱的第三天,官府决定次日将他午时斩首。
阴暗潮湿的地牢里,浑身是血的研桑已经完全没有站起来的力气。连说话都相当困难。
至于他为什么会变成如今这样,当然还要归功于十二少。
十二少从地牢里逃了出来,研桑没有逃出去,准确的说是没有被人救出去。于是乎他就成了烟雨楼杀人事件的唯一顶罪人。
那些官差费尽一切心思对研桑软硬兼施,可是到后来却硬是没从研桑嘴里得到一句话。
后来,他就被各种折磨,于是他就变成了现在这幅模样。
那些官差想知道十二少的下落,他又何尝不是。如果可以得知十二少的去处,那对他来说无疑是一件值得庆祝的事情。
烟雨江南六月天。进入六月份,这淅淅沥沥的小雨就愈发的频繁。
在某间茶楼二楼,十二少跟司马帅正在细细品茶。他们之所以到现在还没走是因为十二少想在这里多待一会儿。至于理由,司马帅无从得知。
一盏香茗入喉,听了楼下那些茶客议论声的十二少在也不可能无动于衷。
“你为什么不救他?”
对司马帅来说,从地牢里就出一个人类轻而易举。为什么他就是不肯,而且他还是现在才得知研桑没有被救出来。
司马帅对十二少的质问不做表示,只是继续喝茶,显得那般漫不经心。
“给我一个要救他的理由?”
十二少被问住了,后来支吾了半天也只是说:“他是我朋友。”
他可没有把研桑当作朋友,这只不过是权宜之计而已。十二少这样一遍又一遍的警示自己。但是他却忘了,他可以骗自己可是骗不过自己的心。
“那就更不能救了。”司马帅笑着,说的十分坦然。
十二少更是疑惑,不由得问:“为什么?”
为什么他的朋友就不能救。
“因为他随时都有可能成为我的情敌。”
“不会的。”
话音未落,就见司马帅露出一道探究的目光。在他身上下打量,好似对他所说的这句话十分怀疑。
十二少被他看得有些发毛,沉敛了一下思绪后这才说:“你也知道,我是喜欢你的。对于别人我根本就没有任何心思。而且,那个研桑本来就是因为才入狱的,我欠他的。”
“你这样一说反倒让我更不能相信你们之间没有关系了。”
司马帅靠在座椅上,满意的看着十二少心乱如麻的样子。虽然他是不爽十二少在担心研桑,不过能看到他这么不为人知的一面也是不错的。
见司马帅怎么都不肯答应就出研桑,十二少一下子就急了。
“不管你是怎么想的,反正这人我救定了。”
话落,十二少飞身而下,转瞬之间消失在一片雨帘中。
司马帅慢条斯理的放下酒杯,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不一样的神情。
“就凭你?真的能吗?”
事实证明,司马帅很有先见之明。对于既没有妖力也没有武器的十二少来说,要单枪匹马从地牢里救出研桑无疑于自寻死路。
但十二少又岂是那种知难而退的人,于是,在经过漫长的思考与风吹雨打之后,他终于在一柳树下想出了一个好法子。
他听说研桑明日就要被斩首了,那斩首之日无疑就是他动手的最好时机。
制定了这样的计划,十二少便开始寻找趁手的兵器。
月黑风高,小雨连绵,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十二少嗖的一下飞上某家兵器店铺的屋檐,做起了梁上君子的勾当。
他在兵器店房顶上暗自发誓,等用完之后一定归还。
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