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握住沈却的指尖关切地说。似乎只一瞬间,她狭长勾魂的凤眼就氤氲了水汽,为她说的话更添了几分真诚。
沈却知道说话的这个是她的长姐沈绯,庶姐。
“这是绯姐姐吧?阿却可还记得绯姐姐欠了我一盒酥蓉糕呢!可不许赖账。”沈却的声音脆脆的,带着一点点的糯。
“当然记得,咱们姐妹今后可有一辈子的时间一起吃酥蓉糕。”沈绯就伸出素白的手指去点沈却的额头,她眼中的氤氲已经收了起来,无迹可寻。
花厅里的姑娘们都掩嘴笑。
沈绯拉着沈却走了两步给她介绍:“你离家近八年,这些姊妹怕是不认得了。这是你二姐沈琉。”
“二姐姐好。”沈却乖巧问好。
“嗯。”沈琉冷冷应了一声,就没了别的话。
沈却不由好奇地打量了沈琉一眼。沈琉今年十四了,她冷着脸,不知道的还以为在哪儿受了气或是针对沈却。可沈却却是模糊记得二姐自小就是这个xìng子,总是远远站开,离人远远的,不笑,也不爱说话。
“你二姐姐可是有名的冰美人呢,三妹可别误会了。”沈绯淡淡说着,转瞬又介绍起另一个姊妹:“这个是你四妹,沈薇。你离家的时候四丫头刚刚出生,今儿个倒是你们第一次见了。”
沈薇甜甜地笑着说:“三姐姐可真是漂亮,得了空可要多去我那儿坐坐呦。”
“一定会去的。”沈却含笑应着。
其实她记得沈薇。
她一年三岁的她浑身是烧伤,命在旦夕。有丫头通报白姨娘快生了,然后他的父亲就急忙从她床边离开。被疼痛折磨的沈却最后的印象里就是父亲离开的身影和母亲垂泪的愤恨。
沈却的情绪转瞬即逝,她蹲下来看着花厅里最后一个小主子一个四五岁的漂亮小姑娘。
“这个是五妹沈宁吧?”
沈宁警惕地看了一眼沈却,拧着个眉头,一点都不开心。
沈却有点尴尬地站起来。
这屋里的四个姐妹,唯独沈宁是与她同母的姊妹,其他的都是姨娘所生,可是沈宁好像不喜欢她。
其实也没谁是真的喜欢她,这么想着沈却倒是释然了。
沈却入了座,一边吃着鄂南的特色时令小食,一边与姐妹几个说话。一下午的时光就这么消磨掉了。眼看着快到了用晚膳的时辰,有丫头悄声进来,在苏妈妈耳边说了句什么,苏妈妈脸色微微变了变。
她说:“前院的贵客要留下用膳了,夫人吩咐让姑娘们在花厅里用晚膳。”
苏妈妈说完,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沈却,瞧见她一脸平静,毫无波澜。
沈绯的脸上有光芒浮现,她挺了挺胸。
二十道精致菜肴端上来,每一道都用尽了心思,就连那盛着菜肴的小碟都是二十只不重样。还没尝,光是瞧着色泽,闻着香气就食yù大振。
“三姐姐,我听说肃北人生xìng豪迈,喜欢大口吃ròu大口喝酒,就连吃饭都是不用碟碗,直接用盆,是不是真的呀?”沈薇眨巴着眼睛笑嘻嘻地问沈却。
沈却莞尔,她放下银筷,道:“先生十分挑剔,一干碗碟茶具都是专人打造的,阿却也跟着沾了福气,吃穿用度倒是尚可。”
她说是尚可,可是花厅里的人打量她身上的衣裳,那料子一看就是不菲。
也是,那位先生别的没有,钱财可是不缺。
沈薇有点不甘心,又说:“我还听说北方又冷又缺水,尤其是冬日的时候,河水都结了冰,连洗澡的水都没有,只能十天半月洗一次澡!时间久了,北方的姑娘皮肤就会变干、开裂!”
沈却没有说话,指尖摸了摸自己的脸。
她的皮肤很好,白如皓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