臂将身后的黑曼遮的严严实实!
然而qiāng声没有如约而至,那左轮仅仅只发出尴尬的一阵咔嚓声。
“嗯。。。?”藿香蓟疑惑的又扣了几下扳机,那左轮的转轮弹夹在qiāng机里来回转着。
没有子弹了。。。六发是左轮-qiāng的基本弹容!他在那一瞬间反应过来从柏手中掰出小刀把自己撑起来扑向高雪轮!!!
你这个把自己不堪负荷的希望背负在别人肩头的卑劣者,你这个妖言惑众的蛊惑者,你这个老妖婆。。。他朝着高雪轮踉跄的扑过去,高雪轮看着近在咫尺的黑曼竟然伸手一把将还在望着qiāng发冷的藿香蓟扯过来!
那刀噗嗤一声刺进了藿香蓟的身体,她在这突如其来的剧痛中惊恐的瞪大眼睛。
为什么。
我只是想回家而已,我只是想回到那永无止息的平淡的延续着的日常生活而已。
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
为什么。
高雪轮本能的扯过藿香蓟挡了一刀然后从一旁的储物架上双手拎起一把大斩骨刀!她高举起大斩骨刀对着从藿香蓟身体中拔出小刀的黑曼一刀挥下!
那一刀势大力沉,黑曼措手不及抬起了左臂,那左臂在大斩骨刀的切削下被从中间切断,断掉的左臂在空中拖曳着鲜血飞旋着,而高雪轮高高拎起斩骨刀准备挥下第二刀!
黑曼惊慌的后退着,高雪轮举着那斩骨刀似乎胜券在手的向前迈进!
但她的左脚腕似乎被什么东西握住了,在那东西的牵制下她迈进的步伐打了个趔趄狼狈的跌在了地上。
她扭过头,藿香蓟正倒在地上用手捏住她的左脚腕,那眼中喷shè着愤怒的光芒。
此刻,没有信仰,没有崇拜,没有人生。
只有生,死。
她半坐起来高高举起斩骨刀对着藿香蓟一刀劈下!
香蓟,你是个好部下,我会记住你的。
鲜血四溅着,她从藿香蓟身上拔出斩骨刀。
而一阵剧痛从颈部弥漫开,那阵剧痛似乎麻痹了呼吸麻痹了知觉,她用手捂住脖颈微微斜过头,看到了手中握着小刀满眼憎恶的黑曼。
她那倾斜的视线在他脸上轻轻滑过,随后随着她的身体一起瘫死在地上。
他剧烈的喘息着,那手中的小刀叮叮当当的随着他的身体跌落于地。
“黑曼,黑曼。”雏菊哭泣着抱紧了他。
“这下好了,只剩下。。。咱们两个了。”他把她揽在怀中,用手抚摸她散发着好闻香味的头发。
“黑曼。。。”她哭着用手抚摸他的伤口。
列车的震动消失了,那来自于列车行驶的震动,那窗外的暴风雪已经不知不觉堆积到了列车窗前,似乎要将这列车彻底埋葬。
“不。。。好。。。”门口传来一阵细微的声音,只见天使强撑着自己从第七节车厢爬到了门口:“列车。。。没有我驾驶,会沉入地面的。。。”
她抬起头望着紧拥在一起的黑曼和雏菊泣不成声:“请把。。。我的手,砍下来。。。放在,车的反向盘上。。。。”
黑曼望着她露出一丝苦笑:“那太残忍了。”
“可是。。。”她哭泣着:“这样下去。。你们会被闷在车中埋掉的。”
雏菊望着一地的鲜血和尸骸:“不要。。。这样无休止的生活还要到什么时候呢?到最后我们为了活着也会像彼岸花那样将其他人献祭给这辆列车吧?我不要变成那样子,我不要黑曼变成那样子。。。”
天使仔细的望着黑曼的脸,似乎要将他永永远远刻进自己的眼眸,她微笑着呢喃着:“那好。。。听你们的。。。”随着这最后的呢喃她的头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