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上!?就因为你们把希望放在我身上我就不可以有人陪就不可以有人爱就不可以爱别人吗!!!??”
“天使大人,想必你还记得那个下雷阵雨的夜晚吧?是不是有什么人消失了?希望您洁身自好,安心带领所有人逃出这个困境,不然某些碍眼的人,既然能让他消失一次我们就能让他消失第二次。”
从那片淹没中似乎传来了啜泣的声音:“你们。。。你们。。。。。。”
碍眼的人指的是谁,他自然是明白的。
他放轻脚步缓缓后退着,自己或许是需要和天使保持些距离吧?他这样想着退回空dàngdàng的第七节车厢,窗外的雪野不断的堆积着淹没,似乎要将人的最后一丝生气都埋在皑皑白雪中。
就这样沉闷着,沉闷着,沉闷着。
“呐。。。”他望着茶蘼的侧脸,开口似乎想说些什么,然而开了口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它们从天边涌来
它们疯狂的亲吻我,拥抱我
我是匍匐于地面的蜿蜒
对这亲吻,对这拥抱
不屑一顾
太阳在天空将自己撕裂
我在这撕裂的剧痛中僵硬而蜿蜒
太阳啊,我看到了那阶梯
那镶嵌着宝石、雕刻着普罗米修斯的阶梯
请允许我僵硬而蜿蜒的亲吻这闪耀的阶梯
我不需要亲吻,不需要拥抱
我只请求您允许我。”
他愣着听完茶蘼说完所有的话,然后眨了眨眼睛发现自己更不知该说些什么。
‘咚咚咚’一阵撞钟般的声音响起,第八节车厢之中突然溢满了红光。
“啊咧。。。”他惊讶的盯着第八节车厢看,那车厢内的红色雾气从后门嗤啦啦的排了出去,那节车厢里似乎传来一声尖叫。
他困惑的朝那节车厢迈出脚步,一个矮小的身影贴在门上一把将门拉开冲了出来,不顾一切的撞到他身上抱住了他。
那是一个留着稍长些微微卷曲波波头的女孩,穿着一身淡黄的呢大衣,她抱住他惊叫着:“有骷髅哎!”
“不怕不怕。。。”他伸出手抚摸她的头,她身上有一股淡淡的阳光与花香混合的气息令人不禁做了一个深呼吸,她仰起脸仰望他:“哎?这是哪啊?你是谁啊?”
嘴里虽然这样问着,但她的手臂并没有松开,他有些不自然的挠着头:“呃。。。我也不知道这是哪,我也不知道我是谁。。。不过他们都叫我黑曼。”
“哦。。。”她松开手臂也用手挠着头:“好吧,我是谁来着。。。?哦叫我雏菊就好。”经过这短暂的思考她伸出手做出握手的姿势开朗的笑了。
“哦哦。。。你好。”他和她握着手,有些不知所措,他拉着她朝车厢前端走着:“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个是茶蘼。。。”
茶蘼微微侧脸,从座位上露出半个头笑容灿烂:“嗨,小姐,您愿意欣赏我未能摸到太阳的、冻僵的、丑陋的尸体吗?”
他僵住了,似乎也被窗外的雪花淹没。
雏菊拉了拉他的手:“哎?你的朋友刚刚说什么?”
他歉意的笑着:“啊哈哈我的朋友。。。他是个艺术家,你懂得,艺术家的思维都有那么点。。独特。别介意他说的话。”他在茶蘼身后很远将一张座位擦拭干净:“你就坐在这里吧。”
十一月三日,完。
☆、洁白的王座
这是。。。哪?
一阵浓郁好闻的花香充盈在他身边,他的鼻孔贪婪的将那些香味吸进肺部,让它们沿着血液在全身流淌。
睁开眼睛他发现视线中充满了阳光,四周绽放着无数娇美的金色、白色雏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