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自在:“粗度。。。”瑞香思考了一下:“小拇指粗细就可以,长度不小于三十米,飞shè物可以拖带起来的。”
绳子。。。他坐回茶蘼身边看着人群散去:“瑞香打算做什么?总感觉很神秘啊。”
“大概,是在想一种解决这列车上所有矛盾的方式。”
“所有矛盾。。。”他感觉到那些矛盾说不清道不明,或许和自己失忆有关,或许和蓝鸢失踪有关,或许和所有人这样奇怪的相处方式有关,这些事情并不是自己理得顺的。她到底打算做出什么到底该怎样解决这些矛盾?等等,茶蘼又怎么知道瑞香在想什么?
思维饿的已经有些迟钝了,稍微习惯些后,才发现饿肚子的感觉其实也不错。他倚在座位上看着瑞香捧着一捆结实的登山绳从车头方向回来,还朝他飞了个吻。
他安抚着瘪瘪的肚子忽视了那一吻。肚子轻飘飘的,思绪轻飘飘的,身体轻飘飘的,渐渐他就如同一片叶子般轻飘飘地飘了起来。
这似乎是一大片安静的树林,他在半空中飘dàng着,飘dàng着,他可以看见头顶深蓝色的天空与身体下同样深蓝色的湖水,他就这样在天空与湖水间飘dàng着。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快要靠近水面了。那一潭湖水幽深厚重,散发着令人沉静的气息。
他感觉自己就要沉浸在这一片深蓝中了。
突然什么东西从天空之中垂了下来,就在他沉浸在这深蓝中的前一秒勒住了他的脖子!
他感觉到一阵窒息狂乱地用手去抓发现自己脖子上套着一圈结结实实的登山绳!
那窒息感一分一秒的放大,他在那片深蓝之上拼命的扑腾起来,就宛如一只不爱洗澡的猫被扔进了接满水的浴缸。那片沉静消失了,整片深蓝都随着他的疯狂挣扎四处飞溅。
她作弊了。
自从有意识起还是第一次。
她站在车头紧紧捏着方向盘望着前方的一片旷野,头发随着行驶的风披散着扬起。
这风原本不是自己最开心的事情吗?直到,直到他出现在这里彻底紊乱了这风。
她想起他刚刚窝在座位里死了般灰白的沉睡的脸,心也随着纷乱的头发纷乱了起来。
他为什么会从第八节车厢出现?为什么会不记得我?那雷阵雨的一夜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她皱起了眉,用力扳下驾驶席旁一个带有刻度的把手理了理头发再次走进车厢里。
推开第七节车厢的车门时就可以听到一阵低沉的哀嚎,她走进去看到他正蜷缩在地上,那座椅的一侧支脚正死死的抵在他的喉咙上,他意识模糊的轻哼着。
“他在干嘛。。。?”她有些惶恐的望向茶蘼。
“睡觉。”茶蘼仍旧满脸淡淡微笑的扭过头:“自从他从第八节出来后每次睡觉都是这个状态,想是做了什么噩梦吧。”
她蹲下去仔细地盯着他痛苦的脸:“茶蘼,能不能帮我把他抬到车头去?”
他渐渐停止了抵抗,就那样被那绳子诡异的吊在片深蓝之上,足尖时不时的触开一阵好看的涟漪。
自己是死了吧,被吊在这湖面上就这样诡异的死了。他这样想着,被吊在这湖面上,死去,腐烂,最后成为一堆枯骨从这套索中解脱坠入湖底。
他被吊在那里做着沉在湖底与鱼儿水草一起飘dàng的梦。
那绳子一瞬间消失了,他还没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就扑通一声坠入了那片深蓝。
氧气宛如湖水一般灌入他的身体令他打了个激灵,他的双臂在水中摆动起来似乎化作了一双翅膀,他嘭的一声再次击碎了那片深蓝水鸟一般的飞了出来!
他似乎真的成了一只水鸟,那丑陋的人类的双臂竟然如同一只鸟儿般轻盈,上面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