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手:“饿。。。”
“你们。。。”他后退数步,那四人摇摇晃晃的走上来,眼睛里弥漫着饿狼般的目光。
他想起几天前那微波炉门打开时的情景,那八只渴求的手就如同那时一样极度的渴求着他的血ròu一般探过来,他又后退几步扭过身一把掀开第七节与第六节车厢的门往前跑想要把那八只手与饿的发音远远甩在身后!
他在第六节车厢中狂奔着,前方的车门突然掀开了,柏和大岩洞也伸着双手朝他走过来,眼神木讷而凶狠。
身前与身后那数道目光宛如jiāo错的钉刑般将他钉死,那无数双渴求的手对着他的身体渐渐蔓延过来。。。
只剩下。。。他咽下一口吐沫,望着窗外温暖的阳光与不断飞逝而过的旷野,那阳光似乎从窗口涌了进来将他吞没,那股浑身燃烧的灼痛再次汹涌的在表皮上燃烧起来!他痛苦的哼了一声扭头望向身后这节车厢中的房间,那门似乎感知到他目光般吱呀一声开了,他扭身就冲了进去将全身压在门上!
门是有门闩的,在全身压在门上时他就看到了,那门闩清脆的在他指尖的发力下chā了上去,门外传来了指甲挠门的吱呀声与低吼声。。。
随着那门外声音涌上来的,是这房间之内浓重的血腥味,他仓皇的倚在门上扭过了头,只见这是一间车厢改造的房间,里面遍布了乌黑的血迹、锁链、铁钩、闸刀、刚好一人大小的案板、门口罗列着许多刀具的储物架,这房间内所有的一切都令人强烈的不安。
他就这样倚在门上裹在这房间内浓重的血腥味中,窗外明媚的旷野急速的向后飞驰着,那些血腥味似乎悸动着雀跃着渐渐触摸到他的心脏,他的心脏随之剧烈的悸动了一下。
门外的吱呀声与低吼声不知什么时候渐渐消失了,其实与其说是消失了,不如说是淡掉被什么别的东西覆盖了。他的眼睛耳朵鼻子嘴巴全都凝聚在面前抬起了的自己的右臂上,那悸动随着心脏的跳动一波又一波涌上他的大脑。
他的喉咙不受控制的咽下了一口吐沫,他的声带不受控制的颤动了起来,他的嘴巴不受控制的吐出了那令他惊恐的四个字:“好肥美啊。。。”
他察觉到自己的脊椎骨向前倾着,下颌骨缓缓的张开将自己的右臂叼进了嘴里。。。
我在干嘛?我在干嘛??我到底在干嘛???他察觉到自己牙齿的锐利,于是在那锐利的威慑下剧烈的颤抖了,然而身体似乎并不听使唤,一股诡异的悸动笼罩在整间房间内与他的身体一起颤动着。。。那牙齿锐利的搭在他的右臂之上,右臂的皮肤随着压力一点点的凹陷进去,一股血腥味渐渐在嘴里dàng漾开来。。。
然而从他的喉管里传来的依旧是混合着咀嚼声的略带模糊的四个字:“好肥美啊。。。。。。”
牙齿与颌骨贪婪的撕咬着吞噬着吮吸着,在剧痛与疯狂的不断jiāo错中他渐渐失了神。。。
腿部传来触碰感,他在一阵失神中睁开眼睛,面前依旧是那熟悉的车厢,依旧是那熟悉的腹痛,依旧是那不断掠过耳际的火车碾压大地的声音。
他将一只手按在额头上试图忘掉这令人不舒服的梦,那腿部的触碰感更加明显更加真实,他将视线下移看到抱着他一条腿灌酒的蓝鸢。
“早。”蓝鸢看到他视线一般的回答。
他望着那酒瓶咽下了一口吐沫:“早。”
“又做梦了?幸福的家伙。”蓝鸢面无表情的说。
“幸福么?连做梦都没能逃出这辆车的家伙。”他自嘲的回答。
“那还真是我听到过的最惨痛的梦。”蓝鸢在身下摸索一会拎出了一瓶酒,伸出手递给了他。
他用桌沿磕掉瓶盖,与蓝鸢碰了碰瓶子。
列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