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熟悉的气息。
那白骨朝着他伸出了手,他有礼貌的也伸出了手,握住那干枯的骨骼,轻轻的握了握。
“什么风险也不愿承担的家伙,他的世界只能一成不变,我对你迈出的那无知但无畏的一步表示出十二分的敬意。”那白骨对着他一鞠躬:“净罪之塔,高高耸耸;脊柱之塔,摇摇晃晃;啊,不断下坠的,到底是我们还是世界?”
他愣了愣,那个感兴趣的名字涌到了嘴边,但是那白骨似乎不打算住口:“如果下坠的是我们的话,我们会世人被称之为恶吧;如果下坠的是世界的话,我们会被世人称之为善吧;但是什么都没有改变,什么都没有发生,无论是那无知的世人还是那无聊的称谓。。。其实,无论是我们还是世界,都在朝着地心无止境的从出生陨落至死。。。”
他在这个间隙绽开一抹微笑终于chā了话:“滨蓟?你是滨蓟没错吧?”
“名字?摩西非要上帝jiāo给他一个名字他才能称谓上帝,所以上帝告诉他,上帝的名字是耶和华。”那白骨歪过了头,那脸上的两个大黑窟窿仿佛能将他吸进去一般:“若你非要为我起一个称谓的话,滨蓟这个称谓我还算蛮中意。”
“奇怪的家伙。”他也歪过头看那白骨,嘴角的笑意弯曲起了一个新的弧度。
“啊哈哈!”那白骨看到他表情的变化似乎开心起来,他伸展开四肢那肋骨宛如翅膀般一根根挪到胳膊上,他拼命地挥舞着那镶了数根肋骨的胳膊:“如果我是鸟,如果我是鸟
我就要在天空之中自由飞翔
去沾满每天夜里闪亮的露珠,去追寻每天早上初生的太阳
闭上眼睛在风中用羽毛弹奏,敞开心灵在星夜放声歌唱
他把两只胳膊挥舞的呼呼生风然而整具身体没能上浮一毫米,他将两只手臂放了下来,手臂上的肋骨也一根根归了位:“然而,我不是鸟,我并不是鸟。”
“这诗,我好像听谁读过。”他望着那妄图飞翔的白骨连眼睛都开始笑弯了:“对,是茶蘼,是茶蘼读过的。”
“茶蘼,茶蘼。”那白骨的下巴松动几下似乎在笑:“末途之美最盛者,莫过曼珠沙华。”他竖起一根干枯的骨节托起他的下巴:“你更喜欢白色,还是红色?”
他闭上眼感受着下巴上这节白骨的触感:“硬要我选的话,我还是喜欢黑色。”
“哦?理由?”
“漆黑一片,你知道那一团黑色之中到底有什么吗?没有人会知道,那一团不透明的黑色之中可能凝聚了所有的颜色。。。就像小时候将水彩笔的所有颜色都涂到一起那种感觉,黑色其实是一种囊括了全部色彩的颜色吧?”
“有些色彩你是注定得不到的,黑色只是一种只能仰望的崇高。”那白骨一只手托着他的下巴另一只手轻轻的敲着他的额头:“在这个世界上,你能选择的只有红色,以及白色。”
“红色,白色。”他感觉那额头之上的敲击一下比一下重,一阵似乎不属于这个世界的聒噪的声音一点点破开面前的浓雾,那白骨也扭曲恍惚了起来。。。
“彼岸花会就是一群垃圾!只有诚心信仰天使的人才能获得救赎!”他微微睁开眼看到一个中年男子正吹嘘着在第七节车厢中耀武扬威的横着八字步。
“神啊!天女花会圣洁的使者请收下我吧!”紧跟在他身后是一脸讪笑卑躬屈膝的紫竹桃。
“不可以哦!和圣洁的使者jiāo涉是没有用的,你需要和最亲近天使的人高雪轮会长jiāo涉,只要会长答应了,你立刻就可以成为我们光辉荣耀的一员!”那中年男子回过身拍着紫竹桃的肩膀用所有人都可以听到的声音激动的叫着。
“问题就是高雪轮大人不肯答应啊!”紫竹桃用不输与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