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节车厢,她望着门上那朵猩红的彼岸花深吸一口气敲了敲门,那门打开一条小缝露出了圣柳的半张脸,圣柳的左眼平静但锐利的与她对视着在她开口之前开了口:“有事吗。”
天使尝试透过那狭小的门缝望见屋内的情况:“有看到黑曼吗!!?”
圣柳不耐烦的打了个呵欠:“没。”然后重重的把门关上了。
“。。。”天使瞪着门上的彼岸花,双手攥得紧紧地。
“天使大人,天使大人您不要乱跑啊。”藿香蓟从后面赶上来将毛巾罩在她的头上:“淋了那么久的雨就先擦干净别管黑曼跑到哪。。。”
“明明说好很快就回来的!明明!”天使疯狂摇了摇头将毛巾和藿香蓟的手甩开,声音冰冷了不少:“昨晚是八月最后一天。”
“无论如何先擦干净。。。”藿香蓟再次将毛巾按在她头上,她扭过了头,瞪了藿香蓟一眼。
藿香蓟的动作停滞了,她微微皱了下眉,眼看着她跑向第六节车厢的门口。
刚刚推开第六节车厢的门天使就直奔那房间的门,用力扳着那冰冷的铁质门把手。
门开的声音从远处吱呀一声传来,第六节厕所的门打开了,一个干瘦驼背秃顶的男人从里面走了出来,他望着天使吃力的扳着那门把手露出有些呆滞的目光。
天使望着他:“有看到黑曼吗!!?”
他愣了愣似乎要装作没听到扭身走向第七节车厢,她松开门把手声音提高了几个分贝:“白娄斗!!!有看到黑曼吗!!??”
白娄斗停住了脚步,他侧过身体呆滞的目光中透出了一些忌惮,他轻微地点了点头。
“真的!?”天使的脚步加快了,她跑到了白娄斗面前仰望着他有些昏黄的眼睛:“他在哪!?”
“昨。。昨晚,”白娄斗将身体俯下去轻轻地和她耳语:“下雨时候。。。我看到大岩洞扛着他从第四节车厢走了过去。。。他瘫着,脑袋还出血呢!”
天使颤抖了一下:“大岩洞。。。大岩洞。。。然后呢!?然后他们去哪了!?”
“然后。。。”白娄斗挠了挠头:“我哪敢多看啊。。总之,”他叹息着摇了摇头:“凶多吉少咯。。。”
天使的脸色更加苍白,她转过身就冲向第五节车厢差点撞到刚刚跟过来的藿香蓟,藿香蓟愣着望着天使疯狂地砸那扇画着鲜红彼岸花图案的门扭头瞪向了白娄斗:“你和她说什么了!?”
白娄斗后退一步那呆滞的目光透出了更多的忌惮:“天使大人在上!我身为天女花会的忠实信徒肯定对天使大人无比忠诚无所保留奉献一切!”
藿香蓟逼近了一步:“你说什么了!!?”
“我。。”白娄斗再次后退了一步:“我昨晚内急要去厕所,就看见大岩洞扛着黑曼从门口过去了。。。然后刚刚我如实和天使大人说了。”
藿香蓟白了他一眼转过身去追天使,却看到那门再次开了一条小缝露出圣柳的半张脸。
“大岩洞!!!大岩洞他在哪!!?”天使高分贝的发问在一瞬间盖过了火车车轮碾压地面的声音在车厢里dàng了几dàng。
圣柳用小拇指抠了抠左耳,那门随即嘭的一声再次重重关上,从门口传来了他平静而简短的回答:“不知道。”
天使望着这门气的浑身发抖,她不满地一脚踹在那门上,踹击的声响再次在第五节车厢之内dàng了几dàng。
那张毛巾再次罩到她的头上,藿香蓟隔着毛巾擦拭着她湿乎乎的头发:“或许,黑曼只是去第七节车厢会他的朋友们去了?是吧?是吧!”
“恩。。。”天使绝望的回答,她一瘸一拐的走向第七节车厢,白娄斗满脸忌惮的给她们让开了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