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把我惹炸毛了的他还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甚至过来扶着我,一只手还帮我拿着拐杖。我有一种用力挥出去的拳头却打在了棉花上的挫败,但对陆筠晏却没办法。
我叹了口气,陆筠晏因为答应了帮我办事,所以只是把车停在了路边,他扶着我走了过去,先是让我上去了,给我寄好了安全带自己才绕到另一边上车。
温柔的样子让我不禁想起了方秋远,当初我们还相爱的时候,他对我就是这样温柔体贴,只可惜,那只是再也回不去的过去了。
陆筠晏开着车,我坐在旁边拿手机搜H市口碑不错的殡仪馆,最后找到了一家,把地址给陆筠晏看了看。
这家殡仪馆位置很偏,但是门头上看起来还挺高档,店长是个六十多岁的秃顶老头,和蔼可亲,看到我们也喋喋不休地开始介绍起他家的各种服务,但毕竟因为是丧事,他的态度挺严肃的。
和陆筠晏四下里转悠着了看,觉得都挺不错,便跟店长站在一边交谈,我告诉他我父母都没有了尸体,但是灵堂里的水晶棺还是要放,其他的一切也都要按照最好最贵的标准来。
爸妈死的不明不白,至少我要让他们风风光光地走。
因为要给他们办告别会,所以费用会比一般葬礼多,聊了很久才商量好了葬礼的所有细节和花销,店长说让我先付点定金。我知道这是规矩,于是点点头,拿出了爸爸生前留给我的一张卡,“刷卡吧。”
店主接过去递给收银的小妹,那小妹皱着眉头刷了几遍,抬起头,“店长,这卡不能用。”
“不可能啊,这是我爸爸给我的,怎么会不能用呢?”我诧异地走过去,看着收银小妹的刷卡机,“你再刷一遍。”
收银小妹当着我的面又刷了一遍,页面上提示“此卡已冻结”。我不相信地拿过卡,瞅了半天确定是我刚才给的那张,“不可能啊,我之前还用过,怎么会被冻结呢?”
“小姐,您还有其他的卡吗?”收银小妹礼貌地问道,“或者现金也行。”
我站在原地尴尬极了,因为我不怎么花钱,所以爸爸给我的卡我也都没要,只拿了这一张用来偶尔应个急,这是我身上最后的家当啊,如果连这个都不能用了,我就真的是一贫如洗的穷光蛋了。
这一刻我真觉得我自己很没用,我在收银小妹和店长奇怪的眼神中收了卡,很难为情地说道,“对不起,我……”
“刷我的。”陆筠晏的声音及时响起,他从钱包里拿出一张金卡,长臂一伸递到收银小妹手里,“你试试这个。”
按理我是应该拒绝的,可我现在羞得连头都抬不起来,更别说说话了,于是就听着收银小妹刷了卡写了收据撕给陆筠晏,然后拄着拐杖头也不回地冲了出去。
除了殡仪馆,我靠在陆筠晏的车上撑着上半身,摸了摸自己滚烫的脸颊,羞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这让我以后还怎么坦然面对陆筠晏?
说曹操,曹操就喊着我的名字走过来了,他绕到我对面,把收据往我怀里一塞,“乔依画,腿都瘸了跑得还挺快么?”
要搁平时我肯定昂首挺胸地跟他争论一番,可刚才那样丢了人,我只有把头埋得更低,声音更是小得像蚊子哼哼一样,“谢谢你,你的、你的钱我会早点还给你。”
陆筠晏笑了,他侧过头看着我不知该往哪里看的眼睛,“不好意思了?”
我悻悻地点点头,“我也不知道我的卡不能用了,今天要不是你,我恐怕会被人家轰出来了。”
陆筠晏似乎习惯了摸我头的动作,“那也不至于,估计你这卡是被你妹妹冻的,乔依画,你是不是真的彻底没钱了?”
我叹口气,本来我也以为我并没到那个地步,最起码还有张爸爸留给我的副卡,但现在这个赤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