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带了国内有名的心理医生,他叫顾泽谦,一会儿给牧姨看看,希望对病情有帮助。”
牧雅看了顾泽谦一眼:“顾家的?顾家什么时候出了个学心理的?”
顾泽谦揉了揉惺忪的眼睛,没搭腔,回过头问启晟:“到了没啊?爷赶着回去补觉呢。”问完才颇有兴趣地望向牧雅:“你好像很了解顾家?难道你暗恋爷多年了?”
牧雅嘴角一抽:“神经病。”说完加快步子带路。
一行人停在牧潇的房门前,牧雅回过头做了个禁声的手势,然后推开门。
白色的欧式复古梳妆台前,坐着一个披头散发形容憔悴的女人,穿着大红色的丝缎睡衣,仿佛是直直盯着镜子中的自己,可仔细看去,那双眼睛却空洞无神。
梁司等人站在门外,牧雅一个人走了进去,小心翼翼地叫了声:“妈。”
见镜子里的女人朝她笑了笑,牧雅这才放下心,走到牧潇身边轻声道:“您昨天不是说腰疼么?我叫了个医生来给您看看。”
牧潇秀眉颦起:“我说过么?”
牧雅拍了拍她的肩:“您看您,才过一晚上又忘了,别今晚上又喊疼睡不着,让医生瞧瞧吧。”
牧潇叹了口气:“唉,真是不中用了,什么都记不住,好吧,那就瞧瞧。”
门外的启晟看了梁司一眼:“这不是挺正常?”惹得顾泽谦一声轻嗤。
牧雅已经走了出来。
顾泽谦望着她,似笑非笑:“腰疼?你这女人,故意整我呢?”
牧雅不以为然地与他擦肩而过:“国内有名的心理医生,不会连这点儿小状况都处理不好吧?”
顾泽谦扯唇冷笑,摸了摸头发朝屋里走去。
梁司回头看了一眼牧雅的背影,眸底情绪复杂。
过了将近一个小时,顾泽谦从牧潇房里出来,神情严肃。
梁司压低声音问:“什么情况?”
顾泽谦笑了笑,没说话。
直到三个人离开程家的宅院,顾泽谦坐在副驾驶闭目养神,急xìng子的启晟终于忍不住搡了搡他的肩膀:“什么情况你这家伙倒是给句话啊。”
梁司目光也从手机屏幕上移开,问他:“有结果没?”
顾泽谦抬起手挥了挥:“元气消耗过多,没见爷正在打坐恢复?”
“那好吧,您慢慢恢复。”梁司也不急,低头边给老婆回消息边问道,“大师想去那儿?”
顾泽谦呵呵一笑:“医院。”
梁司似乎很满意这个回答,唇角扬起,懒懒靠着闭口不言了。
启晟看了看顾泽谦,又回头看了看梁司,总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孤单感觉,嘟囔着:“叫你声大师还真把自己当神棍了。”不情不愿地发动了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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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神棍,到了,醒醒。”启晟故意把刹车踩得很急。
毫无防备的顾泽谦身子往前一冲,猛地睁开眼睛,面色不善地望向启晟:“你丫有病啊?”
启晟朝他无辜一笑:“不好意思啊,刚刚脚麻。”
顾泽谦将信将疑地白了启晟一眼,打开车窗,点了根烟。
“那娘儿们演技还挺溜。”吸了一口,顾泽谦把胳膊搭在车窗上,烟头伸向外边,“不过照样逃不过爷的法眼,装的。”
梁司一副果然如此的了然神色,看了眼不远处的医院大楼,刚拿出来的烟又放了回去,“多谢。”
“客气,答应我的事儿别忘了。”顾泽谦笑了笑,开门下车。
启晟回头问梁司:“你呢?去哪儿?”
梁司拉住门把手:“谢谢,我也到了。”说完潇洒地留给启晟一个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