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递给他一块湿抹布。
宋懿的卧房是定时打扫的,就算她不在家也一样,因此向来一尘不染。
“从小我妈就说,我这是得了一身懒病,命中注定要享福的。”她从箱子里拿出画具,抬头望着梁司笑道,“还真没说错。”
尘螨过敏这毛病跟了她二十年,一直治不好,后来也就听之任之了。
家里打扫卫生的时候,她只得有多远躲多远。
“敢情我娶了个人形环境检测器。”梁司坐在沙发上闲闲睨她。
“唔,随你怎么说。”宋懿捻着工具盒子一脸得意,“反正你得伺候我。”
“难道我伺候得你不满意?”温热的胸膛已经靠了上来,耳畔的言语极尽魅惑。
“别闹,画不画啦。”宋懿推了推他,“给我搭架子!”
梁司轻笑一声,有点不舍地放开怀里的温香软玉,帮忙她弄好装备,然后坐到窗边的藤椅中,拿了一本杂志放在膝盖上翻开。
宋懿眼看着他这一串自然连贯的动作,停在一个十二分完美的姿势,不由感叹这家伙真是天生的模特。
演技又那么好,不进娱乐圈当真可惜了。
“唔,说不定还可以连续换五十个动作不重样。”宋懿一边下笔,一边小声嘟哝着。
梁司勾起唇角望着她:“什么?”
宋懿本来也就是随便想想,不自觉说了出口,于是朝他摇了摇头:“没什么,你脑袋往左偏点儿。”
“哦。”他扬眉一笑,动了动脑袋。
过了许久,从楼下传来门响声,随即是楼梯间的脚步声,可两人似乎丝毫不被打扰,一个全身僵硬地坚持着姿势,一个全神贯注地作画。
太长时间没有动笔,多少生疏了些,最后收笔的时候,宋懿的掌心在微微冒汗。
“还是有模特儿画得像。”
带着轻轻笑意的低语近在耳侧,腰也瞬间被圈得紧紧的。宋懿扭过去抵住梁司的额头:“那还把之前那幅裱起来?”
一想到这个,宋懿就是满头无语。
她本以为梁司只是随口说说,却没料想他居然真的把那幅完全靠想象画出来的画给裱了,还挂在卧室里天天观赏。
“呵,喜欢就裱了。”梁司低头含住她的鼻尖,“要不是那幅画,我哪儿能知道你早就对我yù罢不能了。”
“去你的,谁yù罢不能了……真是讨厌。”说着朝后躲了躲。
梁司按住她的脑袋,较劲似的在她嘴唇上啄了一口:“我承认,是我对你yù罢不能,走,去洗澡。”
拥着她的力道大得完全挣不脱,宋懿抵在浴室门口做最后的挣扎:“……你又想干嘛!”
“咱妈给我吃那么补,你说我们该干嘛。”
语毕再不给她别扭的机会,直接把她打横抱进了浴室。
***************
一番餍足之后,两人皆是气喘吁吁。
梁司的手掌覆着宋懿的小腹,来回摸着,咬着她耳朵低声道:“我都这么勤奋了,为什么还没反应。”
“就是因为太勤奋了!”宋懿扒开他的爪子,回头一个白眼。
梁司彻底无视她的话,自顾自喃喃着:“看来还是不够。”感觉到怀里的女人微微挣扎,他缓缓放开她:“宝贝,我去瞧瞧你的作品?”
宋懿转过身面朝着梁司光秃秃的胸膛,面无表情地眨了眨眼:“去啊,又没有十八禁。”
“下次给我画个十八禁。”梁司轻笑着吻了她的唇一下,在她发作之前利索地溜下了床。
托他的福,宋懿此刻全身酸软,只好眼睁睁任梁司撩完就跑,远离了攻击范围。然后拖着疲累的身子慢慢挪到床尾,脑袋搁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