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说好像是感冒,不过好几天了,一直也没来上班,大概是还没好利索。又说这小姑娘一个人孤身在外,病了也没个人照顾,也是挺可怜的。
我记得之前听小许提起过,她好像也是住在这小区里,不过是租的房子。我觉得有些不妙,连忙跟大姐问了小许的住处,拿了收据就出了物业。
小许家住在这个小区里的另外一栋楼,我按着地址找上去。在外头敲了敲门,连喊了几声“小许”,却没听到有人应声。
我也管不了这许多,见四下无人,就按着房门穿墙而入。这是个不大的单间,一进去就看到一个姑娘盖着被子卧在床上,长发凌乱地披散在脸上,看不清面貌。
我喊了几声,见对方没有反应。伸手拨开她脸上的头发,露出一张小巧秀气的脸蛋。确实是小许,只是双目紧闭,嘴唇惨白,肌肤触手冰冷。
幸好还有呼吸。但十分羸弱,似乎随时都要断掉。
看到小许眼窝下那极其夸张的黑眼圈,我不禁吓了一跳。不是说感冒么,怎么会变成这样。要是我来晚一步,说不定这小姑娘就死在了这里也没人知道。
我掀开被子,就把她抱了起来,准备送去医院。但刚一抱入怀中,就觉得不对。这小姑娘的身体冷得厉害,简直就想碰到了一块冰。
而且更为诡异的是,就这么个瘦瘦弱弱的小女孩子,抱起来居然出奇地重,让我觉得简直像抱了一个一百七八十斤的大胖子。
我赶紧把她小心地放回床上。或许,这已经不是医院能解决的事。小姑娘身上阴气已经浓郁到诡异,而阳气衰弱之极,怪不得气若游丝,身上冷得像冰一样。
除非是能够迅速补充阳气,如果再晚上片刻,这小姑娘就没得救了。
我沉思了片刻,取出一瓶阳髓,一气全都吸入口中。然后俯身对着小许的嘴,将转化的阳气尽数渡入。
阳髓的效用十分之强,片刻功夫就开始见效。小姑娘的身体逐渐回温,虽然还没有回到正常的体温,但至少暂时保住了性命。呼吸也开始粗重起来,心脏砰砰地跳动。
老莫他们死得蹊跷,小许也病得离奇。我在想,这事是不是跟叶梓欣和闵叔有关。我们这小区向来平静,住的也都是平平常常的小老百姓,不太可能会无缘无故地出这种不寻常的事。
我这会儿虽然用这种办法暂时保住了小许,但不知道问题所在,这事就没法解决,恐怕小区里还会陆续有人出事。
我努力地回想着老竹竿和老沙学到的东西,但似乎没有一点是能跟眼前这种情况可以对上的。
要是现在他们俩能在就好了。
不过显然这是不可能的。现在能依靠的,只有自己。
我说了声对不住,把小姑娘的衣服稍稍往上撩了撩,女孩子的皮肤雪白,晃得我有些眼花,但也没看到有什么伤口或者其他不对劲的地方。我慌忙又把衣服盖了回去。
坐在床边苦思冥想了一番,心里一动,拿出琥珀镜戴上。再一看,眼前却是另一番情形。
小许的身体,分别在胸口,两侧腋下,肚脐下一寸,以及四肢的关节处,隐现出一团黑气。再仔细看,还能看到那黑气中还夹杂着几道血色。
老沙说琥珀镜能照见真实,我以为就是可以看到鬼物,没想到还有这种作用。这种夹杂血色的黑气,倒有几分像是老竹竿以前说过的阴秽血污。
据说尤其是女子,特别容易被这种阴秽血污缠身。老竹竿教过我驱除血污的方法,不过这方法我是知道,但因为必须要用到“截脉指”,这种手法极为繁琐,错一步都不行,我疏于练习,恐怕一时间很难成功。
还好,我想到了另一种变通的办法。
我将阴秽血污分布的几处位置默记在心,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