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的。除非是能找到那个地方,或许才可能有办法。”
我们俩都心知肚明,那个地方是指什么。但这个名字实在太可怕,简直是一种禁忌般的存在,连说出口都觉得胆战心惊。
可让我去找到那地方,这不是开玩笑么?
看来,我是永远都不可能重新做人了。
我正在发愣,突然老竹竿推了我一下,让我赶紧准备。
我怔了一下,才知道原来是又有人要咽气了。我不由有些紧张,只等老竹竿一声令下,我就立即拼足劲冲了过去。
那是个小女孩,也不知道得了什么病居然早早地就夭折了。看着那稚气未脱的小脸庞,我一下子迟疑了。
只听老头大喝一声:“还等什么!”
我立即俯下身子,对着小女孩的嘴巴用力一吸,一道白色烟气从女孩子的嘴巴鼻孔中涌出,被我吸入体内。
我瞬间就感觉那道烟气在体内消解,继而涌起一股冰凉的气流灌向全身,转而又凝聚涌向头顶,然后又像冰珠破裂,在体内溶解消散。
只感觉身体内开始发热,精神大振,不仅困乏全消,甚至连气力都似乎大增了。
回头见老竹竿冲我点点头,想必刚才连他都有些紧张。我俩又在墙角蹲下,又聊了一阵。只是后半夜再也没有死人。眼见天色不早,就出了医院,准备回去。
虽然我目前的状态走一段长路已经不在话下,不过老竹竿还是坚持要坐出租。只是后半夜之后,车子明显少了。好不容易等到的几辆,师傅都是这行的老油条,辟邪符纸贴得妥妥的。
半个小时后,总算让我们撞上一个不懂事的年轻司机。恰巧搭这车的又是个年轻姑娘,左眼角有颗痣,眉眼间倒是有种说不清的风情万种。
这回那老竹竿倒没跟人家姑娘动手动脚,只是一双眼睛就不离那姑娘的胸。
“嗯,浑圆,手感肯定不错!”
我简直听不下去了,只想找点什么话题吸引开这老色鬼的注意力。
此后从出租车下来。这回那女乘客在一个酒店门口就下了,出租车也调头走了。我俩只能自己走一大段路。到了福宁路,老竹竿回了自己家中。我精神不错,在外面又瞎逛了一会儿,见天色渐亮,这才回了夏家。
进门见姐弟俩都还睡着,我就在小饭桌坐下。仔细感觉体内的变化,似乎是连身体都变得温暖了许多。我试着用手去触碰桌子,还是一下子就穿了过去。看来虽然吸收了一些阳气,但还并不能让我发生太大的变化。也就不再试,坐着闭目养神,等待天明。
随着一阵刺耳的闹铃声响起,夏文婧的房间传来了悉悉索索的声音,姑娘开始起床了。今天不是周末,想来她要早起去上班。
此后的几天,一到晚上我就跑去跟老竹竿混在一起。彼此更加熟了。
照例地都要去医院蹲守,但不是每次都有运气刚好碰上死人。一旦运气好撞上了,老竹竿也都让我上去。有他做个伴,倒不显得那么孤单了。日子都似乎好过多了。
我曾经想过偷偷回家里看看,却被老竹竿阻止了。他说对方既然连夺舍都能做到,就不可能看不见我,只是当时不想理会而已。
这人夺舍之后就变成了我的模样。等再过些日子,这人的样子就会逐渐恢复。等他完全变回原来的模样后,也就意味着夺舍真正完成。
老竹竿说我如果再去那边溜达,说不定那人直接就把我给灭了。到时候真什么都不用想了。
我又是惆怅又是难受。我到现在都还是无法接受,夺我舍的人会是我惦记了十年的姐姐。我很想回去看看,我想亲眼确认一下,这人究竟是不是我姐。
但老竹竿就是不准我去,让我千万别再去招惹那人,以后避得越远越好!